赋夏丞提着公事包,大步迈进办公室,才刚结束一件花费他准备一个礼拜的大案子,心头顿时轻松了不少。
他经过桑映晴的办公桌前,只见她低着头,默然不语,不若以往的热情招呼,过去每当他经过她桌旁时,尤其是他从外头回来,她一定会站起身,对着他笑笑地说:“辛苦了,恭喜你完成一件大案子。”
可今天他却没有听到预期出现的甜嫩嗓音,蓦然,一股失落袭进他的心坎,为此他还纳闷地停下脚步,然而她仿佛对他的存在,毫无所觉似的,依然自顾自地低着头,似在低语、似在发愣。
“桑……”
正当他要开口询问时,忽然接收到站在一旁的苏宪禾,扭嘴角的暗示,苏宪禾朝他比个“嘘”字,并示意他远离她身边,好似将她当成爆裂物般恐惧。
“怎么回事?”
苏宪禾怪异的举动,她的低头不语让他狐疑不已,印象中,几天前,她不是还好好的?
“嘘!不要太大声,不然会吵到她,这件事得小小声说才行。”苏宪未将赋夏丞,拉至办公室的角落低语。
怪了!这间办公室不是他的?而竟然要他迁就她,躲到这个小角落来?
“她究竟怎么回事?”赋夏丞指指垂头丧气的桑映晴。她似乎是整间办公室气氛古怪的源头。由于赋夏丞忙于手边的案子,一天到晚跑法院出庭,不然就是跟委托人商谈议事,因此最近几天鲜少回来办公室,对于她不寻常的情况,也是第一次瞧见。
“嘘,小声一点,阿晴已经连续三四天,出现这种症状了,从你忙信银土地开发案开始,她就一直是这个样子。
整个人萎靡不振,双眼老泛着泪光,喊她有时候还没反应,她整天就窝在椅子上,一句话也不说,跟之前那个开朗活泼的阿晴,简直是判若两人,感觉就像是受了一肚子的委屈,没地方发泄一样,看起来怪恐怖的。”
“嗯,我知道了。”
赋夏丞看了她几眼,黑湛的眸光闪过几许复杂的情绪,随即又恢复了寻常的表恰。
“就这样?”苏宪禾哼了哼,深感询异。
“钦,阿丞,不是我说你,有时候你也该关心一下你的助理,阿晴她每天陪你工作到那么晚,现在人家受了委屈,你好歹也出个声慰问一下,今天更惨,阿睛一来上班,两只眼睛肿的不像话,根据我过来人的判断,她应该是哭了一整个晚上没睡,眼睛不仅又红又肿,连黑眼圈都跑出来了。”
“那是她的私事,我不方便过问。”
“喂!你还真冷血,你别看阿晴一天到晚笑眯眯的样子,前几天她还问过我,妨害别人家庭的第三者,在法律上都怎么判?她还问说我们当律师的,会不会很看不起当第三者的女人。
我还笑她想太多,像她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只要是男孩子都想追,就算包养她当情妇,也会有很多男人甘愿这么做,不过那还得先问她肯不肯呢!”
看着苏宪禾自顾自笑得开心的模样,赋夏丞的脸色陷入一片阴沉,眯起狭长的黑眸。
“你真的觉得,她是在跟你开玩笑?”
“当然是在开玩笑,昨天我就跟她说,如果她不讨厌我的话,不妨当我的女朋友,我一定让她过得舒舒服服,至少不用沦为某人的工作机器,辛苦工作老半天,一句称赞也没有。”
听到苏宪末这番开玩笑的话语,让赋夏丞心头蓦然一紧,而苏宪未见到他板起了脸孔,连忙清清喉咙恢复正经。
“呃,其实我真的觉得,阿睛受到了什么不公平的对待,不然她没理由忽然出现这么反常的行为,尤其刚刚我偷看她几眼,发现她在拭泪,表示她真的有难过的事情憋在心里,既然你是她的上司,还是拨空安慰她一下,说不定她会跟你说,她难过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