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中毒……
公车在站牌边停下,她拉紧了背包,搭上半满的公车,往火车站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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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韵的业绩很好,一时半刻看不出有倒闭的迹象,或是老板掏空公司的危机。既然人家用了她,叶寒绯也就暂时落脚,这当然不会是她一生的事业,只是谋生罢了,反正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她曾经错得离谱,竟将家庭、丈夫当作是她的事业。
现在,不了。
公司提供了四人一间的宿舍,虽然不乐意,她还是暂时安顿下来。并不是宿舍有什么不好,看来干净,也还算宽敞,公共设施也很齐全,只是她受够了必须和人同寝室了。从结婚开始,她已经不知过了多少毫无隐私权的日子了。
公司所在地是一个小镇,有两三家电影院,其它就没什么娱乐活动了。不过倒是有一间公共图书馆,她理直气壮的办了借书证——明年开始,她就得开始缴所得税了。
现在她的生活极其规律且单纯,白天在工厂,睡觉回宿舍,其它时候闲闲无事时,便抓本书到公园里头离路灯较近的椅子上坐下阅读;篮球场上无人的时候,偶尔也去打打球。她身材修长,算不上什么弱不禁风的女子,尤其在狱中几年,曾和一堆大姐头周旋过,神色中微微有一股彪悍之气,就只差没写上「生人匆近」四个大字,连同宿舍的女同事都不太理会她。她一点也不想追究是她天生就不讨人喜欢呢,还是怎的,反正人既然可以单独过日子,又何必非要和别人揽和不可!
就算是这样单纯的日子,也还是会有麻烦找上门来……
那男的身材壮硕,叶寒绯虽然不矮,他还足足高了她半个头;一头喷射状的乱发,看不出是红橙黄绿蓝靛紫哪一色,像是打翻了调色盘,各种颜色都沾上一点边;花衬衫只扣了两颗扣子,露出一大片尚未进化完成的胸毛;腰下系了一条似乎随时可能会掉下来的长裤,脚上的球鞋,她一时看不出来到底本来就是灰的,还是因为八百年没洗了。
虽说衣冠楚楚的男人未必不是禽兽,可眼前这人,若说邋遢的外表只是为了掩饰内在的美好,那也太强词夺理了。
「小姐,啊你一个人哦,啊我请你去喝咖啡、看电影好不好?」
他一张嘴,满口烟臭,街灯下牙缝中的红渍清晰可见。叶寒绯倒还有闲情幸灾乐祸,香烟加槟榔,效果相乘,五年内这人颇有潜力死于口腔癌,而且应该会死得极其凄惨。
合上书本,她慢慢的站起身来,右手伸进外套的口袋中摸索一把折叠小刀。
「小姐,啊不理人哦?」男人不高兴的说道,向她走近了一步。「啊要不然直接去宾馆好了,啊你一个晚上收多少?」嘿嘿,一个女人这么晚还单独待在公园里,搞不好本来就是出来做生意的。不过这女的也挺有本钱的,瞧她那张美艳的脸孔,且胸是胸、腰是腰的,打扮倒是呆板了些。
叶寒绯暗自估量着从这里到公园门口的距离,如果拔腿就跑,有多少机会会让他给赶上……
男人似乎看穿她的心思,迅速伸出一只手紧攫住她的臂膀。叶寒绯手中的小刀也同时出手,敏捷的往他身上挥去,立刻在他臂上划出一道口子。
男人一吃痛,似乎被激怒了,两只铁臂紧紧钳住她,让她手中的小刀落了地。叶寒绯立即反射性的往他胯下一撞,男人痛喊一声,放开一只手,另一手仍紧抓着她不放。她伸出纤长有力的手指往他脸上一探,目标对准他的眼窝,男人脸一偏,只在他颊上留下五道血痕。她见他仍不肯放弃,挣扎得越发厉害,手脚并用胡乱地往他身上招呼去。那男的也学乖了,弯起上臂环住她的颈项,想将她往树丛带去,她挣脱不得,张嘴就咬,那一口又深又重,男人怒极,放开手臂,立时就是一记下勾拳往她下巴挥去,她站立不住,跌在草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