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皇宫,没事建这么大干什么?风凌楚一边咬牙切齿地在心里抱怨,一边抬眼想去找个人来问问。
湖边绿柳拂水,柔风动叶,安静得只能听到叽叽喳喳的鸟叫声,那些宫女太监也不知都到哪里去了,她左看右看也只看到湖边的空地上有个练剑的少年。
「喂,小弟弟,你知不知道去卉容宫怎么走?」嘿嘿,穿着皇子袍的小孩,依年纪看来应该就是排行第七的皇子,不知道脾气怎么样,好玩的话先惹上一惹。
正演练剑招的少年顿了顿,恼怒地看向她,斥道:「妳是哪个宫的?竟敢叫本宫小弟弟?懂不懂礼数?」才十四五岁的身材显然还在发育阶段,声音也正处于变声期,叫起来暗哑得像鸭子似的,稚气骄蛮,偏又爱装得威风凛凛,实在有些不搭。
她挑挑眉,懒洋洋的视线扫过他握剑的手。呵,这个皇子练剑还是个生手,握剑的手式和用力的方向偏差了;而且,还不怎么爱用脑,也不看看她身上穿的什么衣服,宫里的衣衫哪有她这么简便的?
「你年纪比我小,叫一声小弟弟有什么关系?」啧,真是不知足的小孩,要真论起辈分,他该叫她一声婶婶才对。
「妳!」他自小被捧在手心里疼,何时有人敢用这么吊儿郎当的语气跟他说话的?他当下恼了,「好大的胆子!妳知道本宫是谁吗?」
「是谁?」恶劣心性一起,她一边坏坏地扯着嘴角笑,一边眼睛向天,一副鄙视的样子,「不过是个连剑都不知道怎么握的小孩而已。」
此话一出,皇子朱翊宣的脸色立刻涨红,怒火大起,怒斥:「妳敢说本宫不会握剑?本宫的剑术可是连锦衣卫都甘拜下风,不懂剑术就别乱说,小心本宫砍妳脑袋!」哼!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连他也敢说!
「连锦衣卫也打不过?」她一脸惊讶的表情,随即坏笑,「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人家故意让你的,你还以为自己真有多了不起,哈!你的剑术想拿出来现的话,再过十年吧!」看样子他学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竟然还处在这个阶段,可见并非习武之才,而且看他的筋骨,也只算普通而已,恐怕很难有所成就;不过,听说这皇子在政论上倒是很有天分,以后如果真成为一国之君,倒也正好发挥他的才能,当然,前提是得先磨去他这脾气。
「妳妳妳……」朱翊宣顿时被气得半死,妳了个半天也没说出话,干脆一跺脚,怒吼:「好,就让妳看看本宫的剑术!」说罢,他提剑就往她这方刺来!
风凌楚轻松地一闪,躲过他毫无章法的攻击,笑得十分欠扁的说:「就凭这招?你恐怕这辈子都没有赢我的可能!」不是她在自夸,五年前她在剑术上的造诣在江湖上已经是个顶尖高手了,这个小鬼头想在她手下讨便宜是不可能的。
「妳……」面对她刻意的挑衅,冲动的朱翊宣哪里还沉得住气,一张俊朗的脸涨得通红,二话不说地持剑又冲了过去。
她挡也不挡,只是闪避,存心让这小鬼气掉半条命,轻轻松松地将他耍着玩。
在她刻意的逗弄下,不过片刻工夫,朱翊宣已气喘如牛,使劲握着快脱手的剑柄,一双总是高傲看人的眼睛喷火地瞪着她,喘着气说:「妳……妳别跑,有种跟本宫……好好较量较量!」转了半天,连她的衣角都碰不到,他快气疯了。
「嘿嘿……」她嘻皮笑脸地甩着衣袖,「本姑娘要种干嘛?有本事你抓到我再说!」这小孩真有趣,要是她玩得高兴了,不介意教他点独门剑术,顺便多个皇子徒弟可以玩……
「妳妳妳……」长这么大,朱翊宣第一次尝到气得说不出话的滋味,又开始犯结巴,「妳……别躲,吃本宫……一剑!」抬起剑身,他完全没了理智,整个人往她的方向冲去。
「哼哼,这样就想抓到我?」她负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