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比利半岛阳光温暖,巴塞隆纳风光明媚,参观过高地的圣家堂,欣赏完毕卡索的抽象画与米罗的精美雕像后,隔天,亦仙娅和川岛彦次郎一行人开车前往费格拉斯。
下午两点,休旅车停在弯弯曲曲古老小路旁,他们走进典雅的咖啡店享用午餐,店内宽敞,除了他们就只有几只飞来飞去的蚊子,老板好客,问他们打哪来,亦仙娅讲了那个台湾是座工厂的笑话,所有人哈哈大笑,老板也贡献一则——
“一个苏格兰人带了箱威士忌上火车,拿了一瓶喝几口就把整箱丢出窗外,其他人问为什么,苏格兰人回答:我们那里多得很。旁边一个摩洛哥人抽着一支大麻,接着也把整箱大麻往外丢,乘客惊讶,摩洛哥人回答:我们那里多得很。最后,坐在他身旁的西班牙人马上把摩洛哥人抱起来往窗外丢……”
“为什么?”这可奇了,亦仙娅睁大眼间。
“我们那里多得很啊。”老板朗笑,众人一头雾水,他才解释,西班牙有很多从摩洛哥来工作的人,老板告诉他们就连偷渡都还有保证班哩,第一次偷渡被抓包,可以免费再来一次。
老板说完,亦仙娅笑到趴倒柜台,她一双眼晶亮亮的,有一瞬间陷入幽思,表情落寞。
老板搬出茴香酒,打算来场把酒共欢,川岛彦次郎见了猛摇头,亦仙娅豪气万千呼干啦,吃饱了,当然得好好品尝餐后酒喽!其他人见她大赞好喝,酒虫作祟,结果从茴香酒喝到红酒,接着卯上水果酒,最后一群人没几个能开车,当晚只好在咖啡店里打地铺。
晚风吹着,夏夜燥热,亦仙娅醒来,走到店外,川岛彦次郎坐在花园凉椅,手上夹了根烟,他盯着烟烧,迟迟没抽一口。
“干么?你以为看久了会跑出个阿拉丁巨人啊?”她笑说,走到他身旁坐下。
川岛彦次郎瞟她一眼,“要也是跑出个兔女郎,阿拉丁巨人能做啥?笨!”
亦仙娅翻了翻白眼,“你才笨,都要烧完了,还不抽啊?”
“当然不抽,我、戒、烟、了!”他宣告。
“真的假的?”她惊讶,没见他能撑过一个小时不抽烟的,烟瘾之大,戒烟?!她嚷,“你开玩笑的吧?”
“我是认真的,你想想,从昨天到今天我有抽吗?顶多点烟干烧,过过瘾。”他正色,她搔搔头发想想,对耶,不讲她还没发现,亦仙娅点头,他说:“噶,我开始戒烟,别忘了你的承诺。”
亦仙娅想起来,她吁口气,“喂,别戒了,我开玩笑的。”
他喔了一声,又说:“无所谓,反正我要追你。”
她瞪他,“你很ㄌㄨ喔!警告你,要是敢追我,我就走人。”
“别别别!”他急挥手,咧出个笑脸,“逗你玩的,要我不抽烟,会出人命的唷。”
“你啊,再抽下去一样会出人命。”她骂他。
“知道了啦!”他懒洋洋回她,将烟捻熄了。
夜沉静静的,两人都不再说话,亦仙娅伸了个大懒腰,斜身躺在凉椅上,他看着她,忽地露出一抹笑。
“你看起来好轻松,跟在台北不一样。”
亦仙娅打了个大哈欠,语焉不详,“哪有不一样,还不就是一张嘴巴两只眼。”
“你不想他吗?”他问。
嘴张一半,她一愣,眨眨眼,不想他吗?还是很想的吧,可是把蜡烛点完,飞出那牢笼般的城市,她真的松了口气,想起他时也不会这么难过。
离开台北,她不用再等他,也不用时时念着他,她空出来的心可以填入自在快乐,虽然他知道了一定会不安,但是,她不能再虐待自己、绑住自己……
“其实我很想带他一起来。”每当她有新发现,转念就想和他分享,听到那则西班牙笑话,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