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之恋,至此两人毫无倦意地剪烛西窗,畅谈终宵,笑意盎然。
大红烛高烧,火红帐低垂,两人坐在榻前的一张锦凳上,相依敬酒。
王宝贵小斟了几杯女儿红,道:「妳现在没名没分的,真的不怨我吗?」
张淑敏在他怀中仰起头凝视着他,摇头,「我不怨,也许这就是命运吧。我今生能遇见你,已经很满足了,你就像我的爹或兄长,总能带给我无尽的关怀。」
王宝贵叹息一声,他何尝不想取她做妾,但娘子如同母夜叉,到这里见她都得瞒着娘子,要是让娘子知晓,那可比天塌下来还要恐怖!
王宝贵携她坐在玉钩双悬的牙床上,红烛未熄,被翻红浪,兰麝异香浮动,紧紧地盯着张淑敏秀美的脸,呆呆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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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淑敏娇靥微有红意,黛眉一皱,「看了这么久,还看不厌吗?」
王宝贵笑道:「就算再看上一百年,也是看不厌的。」
张淑敏圆润的脸上漩起一对酒窝,很好看,酒窝里正荡漾着幸福的酒浆,让男人沉醉而无法自拔。
王宝贵抬起她的下巴,就要冲着那两片红嫩的唇瓣吻下去,他忽然听见楼下传来叫嚷的声音,而且越来越响,显然是冲着西楼而来的。
王宝贵竖起耳朵一听,大叫:「毁了!毁了!」
两人顿时如磁石一般,同极相斥的弹开。
张淑敏问道:「怎么了?」
王宝贵一拍巴掌,叫道:「那是我娘子的声音,那母夜叉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张淑敏一震而醒,讶问:「那……你该怎么办?」
王宝贵的脸上刷的一片惨白,没有一丝血色,执起张淑敏的手道:「唉!我只有先走一步了!」
王宝贵的娘子曾山鹰生得人高马大,这时正气势汹汹的冲进西院,大叫:「那个姓张的贱人在哪里?让我进去,我要把那一对狗男女揪出来!」
数名姑娘将曾山鹰团团围住,纷纷劝解:「妳丈夫不在这里,妳等一下,他自然就回家了。」
老鸨在周边叫道:「妳找丈夫怎么找到我们这里来了?这儿是经营场所,妳瞎鬼闹,已严重损害了我的名誉。限妳马上陪礼道歉,并马上离开!」
曾山鹰怒目圆睁,呸了一声,戳着老鸨,喝道:「已有线人告诉我,那老头子来这里寻欢作乐已有好长一段日子了,还骗我说到李财主家去喝酒。哼!我今天是故意放他出来的,就是要来个捉奸在床。这是我的家事,妳们给我滚开,好狗不挡道!」
老鸨处于理亏的位置,只是涨红脸,却不敢命令下人动粗。
王宝贵透过窗子,偷偷探出头,看见娘子人已在楼下,已没人拦得住她了。
王宝贵吓得连忙缩回头,嚷嚷:「怎么办?怎么办?大门让她给堵住了,我往哪里走啊?」
张淑敏冷静道:「不要着急,要不,从东面的窗户下去。这里是二楼,不是很高。」
王宝贵从东面的窗户往下看,一片黑黝黝的,到处都是杂草,叹道:「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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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宝贵的双腿先爬出去,他身体很肥胖,窗户刚刚容得下他,但肚子却被卡住了,要上不能上,要下不能下,卡得他脸红脖子粗,气都喘不过来。
这时,曾山鹰已「登登登」走上楼,拍打着房门,大嚷:「快开门,把那老头子给我交出来!否则我要妳好看!」
老鸨在外面双手合十,祈求佛祖开恩,巴望王财主赶忙逃走,千万不要把晦气带到来才好。
张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