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九点左右,在四月夫妻的新居传出一阵极夸张且不淑女的笑声。
“三‘八月’别笑了,你的嘴要裂开了!”辜立怡坐在舒服的沙发上,双手交叉抱胸的望着坐在她身旁的汪八月,又一次的翻了白眼。
“哦,辜大小姐竟演出这种千载难逢的大乌龙,我怎么能不笑呢,我说过,你要真自杀死了,我会每天早晚各笑两百遍好歌颂你的蠢,如今,你大难不死,我单笑这一晚就算便宜你了。”
八月一点也不打算停止对辜立怡的嘲笑,这种剧情,她想,除了这辜大小姐以外,大概也不会有第两人会遇到。
“阿仪,也不是我要说你,你啊,做事别这么冲动,你想,要不是正好皓帆和冯家老二救了你,你现在车的冤死在地狱哭诉无门。”四月端上切好的水果及乳酪蛋糕说。
“那是我本来就命大,根本就死不了。”辜立怡死鸭子嘴硬,不想感激叶皓帆那个大牛郎。“是哦,怎么不说你白马王子特别多,先来一个会游水的,再来一个踩紧急煞车的,正好把公主救回家。”
“拜托,说冯汇岚是白马王子我可以接受,但是叶皓帆那个牛郎就免了吧。”他是白马王子,那她就是天下第一大淑女了。
“可是人家他救了你也是事实啊,听皓帆说他事后连续为此吐了两天呢。”四月心想,皓帆的跳海,跳定了她的情,那皓帆的跳河是不是也表示跳走了阿仪的心。
“吐什么?”辜立怡不懂。
“因为那条河的味道啊,听说那条河很脏,他只要想到就会吐。”
“有这么惨啊。”这她倒不知道,她当时醒来后的想法只有继续找死,没有时间去回想那条河的味道。
八月调侃她,“阿仪,人家以前古代救了命就得以身相许,我看你得包袱款款,去叶家做打杂的。”
“三‘八月’,你有没有搞错,救我本来就是他应该做的,因为是他害我想不开啊。”
“什么呀,你们一来一往的互斗不止,既愿意参与游戏对抗,就表示愿承担后果,所以你玩输了想不开,这关他屁事啊,愿赌服输你没听过吗?”八月理所当然的道。
“这……”怎么听来好像有点道理,辜立怡本想反驳的,但一时又找不出词可用。
“哎呀,我说阿仪啊,你们就算了吧,平常斗斗嘴不打紧,但是别再搞这种让大家心惊胆战的事。”四月劝说着,虽然明知道效果一定不彰。
“我倒觉得无所谓,所谓不打不相识,我看这两个人愈斗愈对眼。”八月大口塞了块西瓜说。
“什么东西对眼,你别乱说。”辜立怡也叉了块蛋糕并踢了八月一脚。
“干么,我有说错吗?你本来就喜欢叶皓帆,不然,你干么看人家办事会不爽到泼人家拖把水,然后,他这样设计你,害你难过的差点死掉,事后知道真相,你还感谢人家没来真的把你给怎样。
“哼!要是我遇到那种男人,我早一脚踹他到地狱的火池去喘了,哪还在这里骂着无关紧要的屁话。”八月十足不客气的说。
“哦,八月,你的用词可不可以优雅一点,都几岁的人了。”四月头痛的望着她,一副受不了又莫可奈何的样子。
“本来就是啊,我哪说错了。”八月大刺刺惯了,有话就直说,才不管字句要怎么修饰才成体,这跟辜立怡的个性很像。
“小心你以后嫁不出去。”四月警告着。
“嗟!要是阿仪嫁得出去,我就一定嫁得出去。”八月自信满满的说着。
照正常情况,辜立怡一定大骂三“八月”别拿你跟我比,但此刻,她却出奇的安静。
四月和八月双双望向她,发现她眉头深锁,不知在想什么头痛的事。
“怎么了?”四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