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还真奇怪,以前她尚未出嫁时,她想黏着他四处玩耍,庆芳还不肯呢!结果现在她嫁人了他才忽然变得这么热络,前阵子她遇袭重伤,他还几乎三天两头就跑来探视。
「庆妍,德贞呢?」庆芳微笑着走近她,眼睛却拚命的往佟佳氏屋里张望。
「刚才走出去了。」
「是吗?我怎么没看到。」庆芳连忙回头梭巡,「倒是刚才那个人是谁?怎么还跟我打招呼?不过看他的打扮应该是哪个王室贵族子弟吧!」
庆妍登时轻轻娇笑起来,「你眼力真差,那个人就是德贞,你看不出来吗?」
「什么?」早回过头来的庆芳再次转身看着已然走远的少年,「德贞为什么穿成那样……」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原来德贞不是姑娘,而是德敏的弟弟,他从今天开始才改回男人装扮。」庆妍把方才从额娘那儿听来的消息,详细说给庆芳听,只见后者越听越惨白着脸,显然大受打击。
「怎、怎么我以前都没瞧出来……」他嘴唇微微泛白,一副失魂落魄模样,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你没事吧!」庆妍眨着美眸仔细的打量他。
「没事。」庆芳迅速回过神,忽然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我刚刚在门口被一个小厮叫住,他说是替礼亲王府的裕罗格格送信来给妳,我就顺便拿过来了。」
「裕罗怎么会写信给我?」庆妍诧异的接过并打开观看。
「兰泗重病!这怎么回事?」她急忙抓着庆芳询问。
「我哪知道。」庆芳叹了口气,心事重重。
「你成天在外面跑,怎么会不知道?」
「妳真吵!」庆芳烦躁的按了按眉心,「我只听说礼亲王要兰泗接下巡视江西饥荒的差事,可兰泗不肯答应,礼亲王就把他关起来,不让他跟外面接触,听说之前还不让下人送饭给他,八成是这样才病的吧!」
「他怎么忽然有了这份差事?」她早知兰泗无心朝政,只想当个闲散宗室。
「妳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庆芳不耐烦的看她一眼,「不就是妳家德敏贝勒亲自向圣上举荐的吗?圣上对于德敏的提议向来十分看重,汇集多方意见后也就应允了。」
「德敏?!」小美人惊讶不已。
「自从妳和兰泗在城外遇袭后,就有许多人谣传妳和兰泗的关系不寻常……」
「才不是呢!我们是情同兄妹的好朋友。」庆妍正经八百的更正。
「妳让我把话一次说完好不好!」说话向来慢条斯理的庆芳忽然大吼,倒把庆妍给吓了一跳,「有人传说德敏是为了阻断你们的私情,才会向圣上举荐,把兰泗派往江西至少半年以上。」
「我什么都不知道……」她心头一阵纷乱,原来兰泗重病是因自己而起。
「妳不知道?可方才递信给我的小厮说他时常来这儿送信。」
「我没收到呀!」庆妍凝眉深思,没发现庆芳也是一脸心事。
「妳自个儿慢慢想吧!我先回去了。」他没什么精神的告别。
杵在原地的庆妍将信收好,决定问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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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盼到夜晚来临,庆妍开始倚在门边探头探脑,可直到深夜德敏才回府。
「德敏!」小美人紧跟着他走进内房。
「站在门口做什么?」老远就看到她眨巴着大眼睛拚命的盯着他。
「我有事想问你。」庆妍像跟屁虫似的黏在德敏身边。
「说。」他好心情的命人沏茶。
「你……听说你举荐兰泗巡视江西,是真的吗?」怎么德敏忽然拉下脸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