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会有这门亲事,也不会惹得我看到妳就气闷!」德敏长手用力一挥,茶几上的瓷花瓶即刻被扫落在地。
花瓶碰碎的声音同时也吓住了庆妍,而德敏的话像是一把重槌一下又一下狠狠敲打着她的胸口,惊得她小脑袋轰轰作响,灵魂几乎抽离了身子。
可脆弱的人儿仍努力做垂死挣扎,或许方才她听错了德敏的意思,「可是、可是……太皇太后宣布的时候,你并没有反对。」她惨白着小脸颤声说,身子早抖得不象话,两手揪得衣服死紧。
「哼!妳阿玛和太皇太后同声一气促成这亲事,我越是拒绝,他们逼得越紧,甩也甩不掉。妳倒好,嫁进我家后成天惹是生非,让人望之生厌!」德敏不留余地的话击溃她最后的渺小希望。
怎么会是这样?庆妍大受打击,心脏刺痛不已,大眼睛傻傻的看着德敏,这才终于将他眼里的鄙视和厌恶给看清楚--原来,这门亲事他压根不想要;原来,他的疏离不是因为太过忙碌,而是存心避开她;原来,她的存在竟会让他感到如此不快……
「还站在那儿做什么?听懂了就走,以后好自为之。」德敏径自走入内房,徒留门口那失魂落魄的小人儿以及一干吓坏了的下人。
庆妍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回去的,只是回去后,她瘫在床上连续病了好几天,不分白天夜晚的昏睡着,迷迷糊糊之中似乎梦到那个揪紧她心神的男人越离越远,她苦苦相求仍是留不住,最后眼前一片漆黑,那个男人就消失在她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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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序渐入深秋,整个肃亲王府园子里的花朵逐渐凋谢,清风吹来也开始让人感到一阵冷意,偶尔午后下起绵绵细雨,整座王府湿漉漉的,雨水顺着屋檐滑下,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有时也会滴落在窗边的玉人儿娇俏的脸蛋上,瞧上去就如同美人淌泪,画面美则美矣,却让人于心不忍。
「庆芳昨日把画带来了。」德贞轻叹了口气,将画搁在桌上。
「嗯!」小美人趴在窗框边缘,莹白小手拨弄着从屋顶滑下来的雨珠子。
德贞取来披风替她盖着,十天前夜晚的那场风波闹得整个王府人尽皆知,隔天她赶来探望据说哭了大半夜的小嫂子,立即就发现窝在床上的人儿病了,虽然大夫说是受了风寒,但大伙儿心知肚明她是伤透了心。
这一病就是十天,就连昨天庆芳带临摹好的画像来她也没见。
「坐进来点,雨水都滴到妳啦!」德贞故作轻松的拍了她的头一下。
「妳别乘机乱打人。」小美人回过神,水汪汪的眸子瞪了她一眼。
「咦?今天有点精神了。」还以为她会像前几天那样闷声不响呢!
「我来瞧瞧庆芳画得像不像。」庆妍将卷轴打开,一幅清秀佳人手持蒲扇的画像立即展现出来。
庆芳临摹得极为神似,看那凝眉深思的文雅气质、温和的大家闺秀模样,德敏喜欢的就是这般斯文的女子吧!
「真像。」庆妍努力收敛落寞的神情,勉强勾起笑容。「妳替我拿去给妳大哥吧!」
「怎么?妳不亲自拿去?」
小美人瑟缩了下,缓缓摇头,「妳去就成了。」
德贞狐疑的瞧着她。以前这个小傻瓜老远看到大哥就紧张的言行失常,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她有多么想亲近他,可现在却退缩起来了。
「那晚,大哥到底跟妳说了什么?」竟让她伤心成这副德行。
庆妍摇摇头,又想起德敏厌恶的表情,「德贞,我比一般的姑娘还讨人厌是吗?」不然为何以前阿玛和额娘冷落她,现在连德敏也讨厌她。
「那要看对象。」德贞相信大多数女子看到庆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