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柏翠从李盈月那儿带着满怀的好心情去上班,因为快乐,所以丝毫没有感觉Miss王的古怪。
年轻时一直想着,有那么一天,沉淀忙碌的心,编着许多好笑的故事哄孩子睡,再回头望那沉浸在编织中的妻,执起她的手,一起看着熟睡中的孩子,看着彼此的希望。他一直希望,有那么一天,娶一个寻常女子,再不用盲目地追逐功名利禄;生活,就单纯的只是生活。
李盈月同他讲述织巢鸟的故事时,窗口的紫玫瑰绘成她侧脸的背景,阳光柔柔,加上她淡淡的温柔,林柏翠竟有种,宁愿时光静止的冲动!
他几乎忘了,他真正的妻,昨夜还跟他闹得天翻地覆呢!
“柏翠!”余孟芳怒气冲冲地推门进来。
“……妈?”他仿佛自梦中突被惊醒,有些弄不清梦与真。
“找个人代诊,我有重要的事找你!”
“不行啊,妈,这临时……”
“不行吗?如果,你想让全医院的人都知道你和那贱人的事,我也可以在这里讲!只不过,你不要脸,我们丁家还要面子呢!”
林柏翠一听不对,那话中明显有话,顾不得怀疑起Miss王……便跟余孟芳出去了!
他们来到医院顶楼的小庭园,是平常病人散心的地方。一路上,他俩半句话没说,林柏翠大概可猜出,一定是丁筑把她找来的!
“柏翠——”
“妈,我知道我一走了之不对,可是,我真是受够丁筑的脾气了!再怎么说,我是她丈夫,她不能……”
“这倒好!”她打断他的话:“你倒恶人先告状了,你是怪我们丁家没家教?还是怪我这做妈的没尽责?”
“我不是这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你真以为我们好欺负,什么都不知道吗?”余孟芳别过脸去。“我刚找过那个李盈月。”
“盈月?”林柏翠大吃一惊,这和李盈月又怎么扯上了?他想起她才受过的创伤,怎再忍得这无中生有的是非?愈想愈焦急,忙追到余孟芳面前问明缘由:“妈,你对她说了什么?你……她现在受不起任何刺激,你可别……”
“可别怎样?你心疼了?是为了她怀孕,为那肚子里的孩子?”
“是啊!她前些时候差点流产!”
林柏翠的担心又触着余孟芳昔日的痛。孩子,又为了孩子!丁亦虹为了孩子娶她,又为了孩子离开她。女人究竟是什么?男人爱女人,难道只为了那档传宗接代的事吗?
“只为了孩子?还是喜欢她?”
“妈,你说到哪儿去了?”
“你究竟喜不喜欢她?”
“我……”林柏翠被问得心虚。“妈,我和丁筑的问题,不管有没有别人,它一直都存在着,你就别扯远了!”
“你打算怎么办?和丁筑离婚?”
“我……我会理智地处理。不过,我和她真的很难沟通。”
“哼!果然!我就知道那女人不会轻易地放过你!谁肯当永远的第三者?哪个女人等的不就是由偏扶正的那一刻呢?这贱女人,还装一副清纯无辜的样子,和季知颜一个模样!”
“妈,你不能这样说她!你……你到底跟盈月说了些什么?错都在我,不关她的事,我会跟丁筑解释的!”
“你解释得清吗?她……她有事跟你说,你回去吧!”
“我还要上班呢!”
“这时候你还想着上班?那女人需要你的时候你请假,丁筑要你的时候,你就偏要上班?”
“话不是这样讲,我……”林柏翠知道多说无用,咬了牙,硬是逼自己点头了。
丁筑由丁兰陪同出了院,回到家时,琼娜已经把环境清理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