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清晰分辨出的,就是眼前的女子穿着一袭美丽的梅红色衣裳。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今晚是为你而来的。”沈瞳儿不敢说出自己是谁,深怕他一知道是她,又要拒她于干里之外了。
“为我……而来?”段南渊甩甩头,试图让思绪清晰一些,但此举却反而让他更加头晕。
“你不舒服?让我来服侍你吧!”见他再次拧起了眉,沈瞳儿重新将帕子沾湿,轻轻擦拭他的俊颜,为他纡解醉酒的不适。
直到他的眉头舒展开后,她才将帕子搁到一边,小手移到他的衣襟,缓缓解开他的衣衫,虽然她的心中紧张不已,动作却毫不迟疑。
今晚,她是抱定了决心,趁着他酒醉的大好机会,她要让他们“既成事实”让自己成为他的女人!
这回她可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因为她知道要是错过了今晚,日后恐怕再没有这么好的机会让她“下手” 了。
尽管她从未经历男女之事,但是根据前几次偷窥下来的心得,她也约略知道要发生肌肤之亲必经的几个步骤。
首先她要做的,就是先将两人身上的衣物脱个精光!
但由于沈瞳儿从没脱过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的衣裳,因此动作显得僵硬而笨拙,花了许久的时间才终于脱下他的上衣。
将卸除的上衣搁在一旁后,她的视线移转回他的身上,一见着他赤裸的胸膛,她几乎是看直了眼。
先前几次躲在窗外偷窥,她就已觉得段南渊的身材很有看头了,此刻近距离一看,那堵肌肉微贲的胸膛令人真想摸上一把!
在沈瞳儿这么想的同时,她的小手早已将脑子里的念头付诸行动,那厚实温暖的触感令她像着魔般的来回游移,舍不得放手。
“嗯……”段南渊的眉头再次蹙紧,她的举动令他觉得仿佛有把火在体内狂烧,烧得他浑身发烫,比刚才更不舒服了。
他的低喘拉回了沈瞳儿的注意力,也让她继续着手于脱衣的工作,尽管当她的小手搭上段南渊的裤腰时,曾有片刻的羞怯与迟疑,但她最后还是鼓起勇气咬牙一拉,卸除了他身上的最后一件衣物。
当沈瞳儿将他的裤子扔到一旁时,她的心也仿佛快跳出了喉咙,她几乎不敢将视线下移至他那与她截然不同的男性躯体。
连连深吸了好几口气后,沈瞳儿告诉自己绝不能在这个时候退缩,她以微颤的手,缓缓褪去了自己的衣衫。
当两人终于裸程相对,一阵慌乱蓦然攫住沈瞳儿的心,让她一时之间手足无措,突然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她试着抑下狂乱失速的心跳,努力回想前几次偷窥的情景,用以作为接下来的行动参考。
嗯……她记得好像是……先在彼此的身上又摸又亲,然后……然后……啊!糟糕!好像在最后关头,得由他主动才行呀!
唉,不管了,事已至此,她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沈瞳儿抑下满心的慌乱与羞怯,柔软的小手和唇瓣在他的身上又摸又亲,她立刻迷上了这种绝妙的触感,像只好奇心旺盛的猫儿,四处探索着与自己截然不同的男性身躯。
就在她对他“上下其手”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两只忙碌的小手突然被一双男性大掌钳制住。
她吓了一跳,霍地抬起头来,明漾的眸子对上了一双情欲氤氲却仍醉眼迷蒙的黑瞳。
“呃……呃……怎、怎么了?我做得不对吗?” 沈瞳儿瞅着他,被他凝望得心跳如擂鼓。
段南渊甩甩头,眯起了眼,试图将眼前的女人看个清楚。
他知道有个女人正热情如火地挑起他的情欲,可他偏偏看不清楚她的模样,她就像是躲在一层烟雾之后,让他怎么努力也看不真切,此时他不禁后悔今晚喝得太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