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但……真有那么可笑吗?为什么他笑得好像见到一只母猴子在耍猴戏一样!
早知道这样,她就不坚持非要自己亲手打理了。呜……现在已是后悔莫及、后悔莫及了呀。
好不容易,段南渊止住了笑声,满脸的笑意却仍无法敛住。
“瞳儿,你可是见我近日事务繁忙,特地来解我的烦忧?古有‘彩衣娱亲’,你这会儿倒也算得上是‘彩妆娱兄’啊!” 瞧她的小脸上五颜六色的,真是精采万分哪!
什么跟什么嘛?沈瞳儿气鼓着俏脸,恼于他一点都不知道她的私密心事。
这几年来,他从来就只把她当成初见面时的那个小丫头,那时的她才十一岁,他理所当然不会对她产生什么男女之情的遐想。
但是经过了五个寒暑,他们日日同住一个屋檐下,他也该注意到原先的小丫头早已经蜕变了,虽然她还算不上是个成熟妩媚的女子,但已有她自己独特的魁力了啊!
他实在没道理会无视于她的存在呀!至少……至少她觉得自己比其他的女人要美得多了!
若真要严格比较起她不如那些女人的地方,就只在于她的妆扮一点也不娇饶妩媚,所以问题的症结一定在此,因为她不懂得妆扮自己,所以在他的眼里,她永远只是个黄毛丫头。
她得想办法力挽颓势才行!她可不希望再过个三、五年,他还是将她当成一个没长大的小女娃儿。
“南渊。”她唤着他,这些年来她始终坚持直呼他的名,从来不肯改口。“我想跟着那些女人学琴艺、舞技和妆扮。” 她刚才等在大厅外时,约略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怎么,小丫头也开始对胭脂花粉感兴趣了?”段南渊笑问,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会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不过……她的技术实在是太差了,难道丫环没有在一旁帮她打理吗?
“我已经十六岁,十六岁了!早已经不是个小丫头了!”沈瞳儿抗议地大声嚷嚷。
段南渊闻言,收敛住笑容,若有所思地望着她。“是吗? 已经十六岁了?难怪……”
沈瞳儿承受着他的目光,心儿怦怦地跳个不停,以为经由她的提醒,他终于注意到她不再是个小丫头。终于注意到她独特的魅力、终于愿意将她当成一名女子来爱怜了,但是——
“老实说,瞳儿,你有心上人了吧?难怪会开始注重打扮了。告诉我,对方是哪一家的公子?我得去探听一下对方的人品、家世,毕竟咱们情同兄妹,我不能随便把你的终身托付给一个配不上你的人。”
情同兄妹?可恶!可恶!气死她了!
“你——你——哼!”沈瞳儿生气地用力跺了跺脚,满肚子气地转身跑开。
段南渊愕然看着她突然生气跑开的背影,无法理解她古怪的反应,难道他刚才说错了什么吗?
唉,女人心,果真是海底针!
“已经十六岁了吗?” 他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喃喃低语。不经她强调,他还真没察觉她在不知不觉中已渐渐成了一个小女人。
也许在不久后,她将会披上嫁裳,成为某个男人的妻子……一思及此,他的胸中蓦然泛起一股若有似无的空虚。
怪了?他怎么会有这种古怪的情绪?疑惑在他心底不经意地闪过,不过他并没有认真地放在心上,不以为意地转身回房去了。
☆☆☆
被一群女人以极不友善的目光恶狠狠地瞪着,几乎令沈瞳儿产生错觉,觉得她的身上已被那一道道刀般锐利的目光给瞪出了无数个窟窿!
经过段南渊的允许,她得以如愿地跟着那几名女子一块儿学习琴、舞、妆扮,但领她到这儿的段南渊前脚才刚离开,那些原本妩媚娇柔、风情万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