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在黑夜里穿这一身白,好像真的太明显了些,看来下回她得考虑穿得像乌鸦一般黑了。
才正这么想的时候,她的眼角余光突然瞥见段南渊已下了床,正沉着脸披上衣服,打算出来逮她。
“喔哦——不妙了。”她吐了吐舌尖,转身开溜。
她提着裙摆,踏着急冲冲的步伐想要赶紧溜回房去,却在行经莲花池畔时,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停住步伐,而当她的脚步才刚刚顿住,段南渊很快就出现在她的身后。
“瞳儿——”微愠的嗓音透着一丝无奈。
“什么事?” 沈瞳儿回过身,笑吟吟地望着他,一派天真无邪的模样,但那对黑白分明的眸子却泄漏了她的心虚。
“你忘了前些天你才信誓旦旦地说绝不再犯的话了?”段南渊皱着眉头,简直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他实在对这小妮子没辙,这已经是近两个月来,她第三次偷窥他和女人翻云覆雨了!
第一次是因为她在夜里睡不着觉,到庭园散步时恰巧经过他房间,又恰巧听见了一些“奇怪的”声音,狐疑之下便大咧咧地闯进他房里想要探看究竟。
好在他当时的反应快,及时捞起散乱一地的衣物遮住床上女子的裸胴,并抄起被子围住自个儿的身体,再迅速地将她推出门外,整个过程快如闪电,她几乎是什么也没来得及看清楚。
第二次可能是她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想弄明白他和女人半夜不睡觉都在做些什么,所以趁夜鬼鬼祟祟地潜到他房外,而就在他几乎挺身冲进女人体内的前一刻,他发现了这个小偷窥者。
那一回,他气急败坏地拉开房门,铁青的俊脸对上胀红的俏颜,看她那一副被“吓傻”的模样,就知道她已看见了泰半的过程!
眼看他快要发飙,她信誓旦旦地保证下回绝不再犯,岂料事隔不久她竟又再犯,或许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她早已经窥看过好几回了!
段南渊紧皱着眉,感觉额角的青筋正剧烈地跳动。
他实在无法理解她的小脑袋瓜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一个正常的女孩儿怎么会像她这般不知道该矜持、该羞怯、该回避?更严重的是,她似乎还看上瘾了!
是他这几年来对她的纵容,把她给宠坏了吗?段南渊头疼地想着。他可以在商场上近乎冷酷地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也可以面对杀手而毫无惧色,却独独拿这个小妮子没辙!
就在段南渊正皱眉考虑着该拿她怎么办的时候,一双小手悄悄来到他的背后,冷不防地使劲一推,当场将毫无防备的段南渊推下了莲花池。
扑通一声,他的落水溅起了好大的水花,接着泼叱一声,他迅速地破水而出,俊美的脸庞及凌乱的发梢全都湿漉漉的,那一颗颗水珠在月光的照映下,仿佛晶莹剔透的宝石,散发着眩惑人心的光芒。
他矗立在月光下、莲池中,却是一点也不显狼狈,银白的辉芒在他身上镀上一层光晕,让他看来既像是俊美而邪魅的恶魔,又像是尊贵而凛然的神态,沈瞳儿几乎看呆了!
“该死!你在搞什么鬼?!” 段南渊一边低咒着,一边跃回了池边。在这种寒冷的夜晚将他推入冰凉的池中,她是想谋杀他不成?
沈瞳儿瞅着一身湿的他,却一点也不觉得愧疚或后悔。
“我只是想洗去那个女人沾在你身上的味道而已。”她噘着小嘴低声嘟嚷着。
段南渊闻言不禁一愣。“你在吃哪门子鬼醋?”
“我讨厌其他的女人,我不要她们当你的妻子!”嫁给他、一辈子伴在他身边的女人就只能是她沈瞳儿!
“我不会和她们成亲的。”他对那些女人纯粹只是生理上的宣泄,不曾放下半点感情。
“真的吗?”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