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修和在逸青身边不停躁动,企图吸引留衣的注意力,而她明显感受到了,微转过头,细细地询问:“这位是……”
王修和不侍逸青引荐,抢着自我介绍,“我姓王,修身养性的修,和平的和。是逸青的好朋友。”
她对王修和露出的笑容明显比他还多,且把玉手直伸到王修和的面前。
逸青见王修和受宠若惊的痴状,直想发笑,连忙把头转向另一边。
留衣的眼光掠了掠四周,微笑地问:“就你们两位?”
王修和又抢着回答,“还有我弟一票朋友在那边。”
“哦。”留衣彷佛得到想要的答案,微微点头。“一起坐吗?”
“不,我们要走了。”这回逸青赶在王修和脱口说出“好”之前开口。王修和瞪着他。
留衣的表情看不出失望与否,永远是同一抹淡然的微笑。“真是遗憾。那就下次吧!”她偕同吴捷离开,动作之快让人感受不到她有任何遗憾之处。
侍她走向另一端,王修和马上怒冲冲地质问着他,“谁说我们要走了?”
“我。”逸青指着自己。“如果你还不想走,我可要先走。”他也不管王修和的答案,自顾起身离去。
王修和对他突来的脾气感到疑惑。
Becky是逸青近来交往较密切的女友,她的电话号码他记得很熟,响没两下就接通了。
Becky嗲气的声音传来,听见是他,她的声音更加娇艳。“是你啊,人家等你一晚上的电话。”
“我在忙。”他敷衍地说。
“又来了,这两天你都在忙,拨你行动电话又拨不通。”Becky抱怨地说。
他回答,“收讯不好。”实际上,是他把电话关上。“你正在人在哪里?”
逸青看了看车窗外,随口回答着,并没有说自己刚从舞厅出来,如果说了,免不了招来一顿责难。
“那你来不来?还是要我出去?”
他本想说改天再去找她,但感觉胸口一阵郁闷,才又回答,“我过去吧!”
显然,这个答案是Becky乐于听到的,只听她高兴地答应,还要他带点宵夜过去。
“你想吃什么?”
Becky沉吟了一会儿,说:“清粥小菜吧,但要我喜欢的那一家。”她强调说明。
逸青算算到那家店的路程,一东一西距离遥远,刚追求时还有那般热忱,如今两人相处也快四个月了,老实说,热度多少退了些。
他皱着眉头回答太远,路上顺便买去就去,她起初不愿,硬拗着一定要自己指名的那一家,后来想想,人来已是难得,遂不再坚持。
于是他在路上买了点东西,往南京东路前进。
Becky的住处打点得很舒适,传说她离过婚,自前夫那里揩来不少钱,但她始终不承认,只说:“那些钱是我妈留下来的,部分则是我以前跑单帮赚的,你别听他们胡说。”
Becky的年龄始终是谜,据说她已经三十岁了,可是她的皮肤和她的容貌却像二十三、四岁一样。她说钱能使女人永远漂亮。
逸青交往的女人都有同样的特性——独立而不青涩。他喜欢好聚好散,没有多余的精力负担分手后的是非,所以他从不找小女生下手。和他来往过的女人也通常没有怨言,只记得他的出手阔绰和体贴。对大部分的女人来说,他是个好情人,只可惜拴不住。
曾经有个女人对他说:“我真希望你这颗心不要再跳了。”
他当然知道她话中的意思,只不过仍是含笑地回答:“不跳的话,不就变成死人。”
他飘泊的心直到最近才有点疲累之意。但,明显地,Becky也不是个好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