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闭上眼,我想亲亲它。」
满街的美女他不追,只钟爱这个青涩的女孩,是因为她有双独一无二的眼,像波光粼粼的湖,洗濯他污秽的过去。
「上头有眼影,你吃了会拉肚子。」她一身粉菊色的小礼服绘上同色系的淡妆。
「不会啦,等没人时我再帮妳补妆。」他迅雷不及掩耳地托高她的下颔,舔吻一直在魅惑他的双眼。
一阵口哨声唤回迷醉的两人,她无措地低头拨发,满脸通红。
金鹰匠转过半身挡住个性害羞的女友,双眉飞天怒视这两个不识趣的人。
「阿Ken,玛斯洛,你们吃饱太撑了?」
玛斯洛兴奋未平的爆出一段叽哩呱啦的家乡话,手舞足蹈。「Ken,想不到阿匠爱上小纱后变得好像太阳,热力四射。」混用中文结语。
「新郎都忙不见人影了,我们当然也无聊得到处走,就不小心走来这了。」阿Ken解释他们不是故意的。
眼角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金鹰匠扭过头瞧。「外婆?」不记得全家和张家有婚丧喜庆的往来。
金老夫人身着一袭改良式旗袍,款款走来。「你那什么表情,我不能来吗?」
「金奶奶。」阿Ken和玛斯洛齐声唤。
不安的看了金鹰匠一眼,张绮纱从椅子上站起,仅向金老夫人点头打招呼。
智慧的老眼闪过一道精光,兴起捉弄人的念头。
金鹰匠说:「张家今天办喜事,您来也没办法和张爸谈我和小纱的事。」
他不记得有跟老太婆提过他的计画进行的程度,她干么白跑一趟。
金老夫人从皮包中拿出一只红包放在桌上。「谁管你这兔崽子的事,我来是因为手底下的爱将家中办喜事,身为她的长官理所当然要到场祝贺。」
他咀嚼着她的话,晃了晃头。
奇怪,他都回台湾一年多了,怎么有些听不懂老太婆现下的话意。「爱将?喜事?胜楠在您底下做事?」那张氏企业怎么办?
拿出丝帕假意在眼角按了按,她悔恨道:「唉,我对不起你外公以及你妈。当年不该让你去日本的,居然听不懂国语?小纱接下你丢弃的工作,阿Ken是石化部门的财务协理,他们俩才是我的爱将,听懂没?」
「小纱?」他猛地扭过头瞪着不敢看他的小脸。「什么时候的事?」
甩了甩手中的丝帕,金老夫人凉凉地继续捋虎须。「还不就是因为有人撑不下去从金氏跑了,他的朋友们看不惯他的没良心,替他担下他没去尽的义务。」
额头青筋泛起,他咬着牙问:「他们牺牲自己换得我的自由?」
臭老太婆之前竟未提半个字儿。
张绮纱怯怯地伸出手,想握住他握紧的拳头,安抚情绪,却被他甩开。
「阿匠,没有人牺牲,我和小纱是高高兴兴走进向往已久的大企业,也很庆幸金奶奶赏识我们,给我们舞台发挥所学长才。」阿Ken忙打圆场的说。
「骗人,你的能力我相信,小纱呢?她不过才刚从普通高中毕业,叫我如何相信你所说的话?」咬着下唇,他调开受伤的眼神。
陆续有人走进,玛斯洛接下收礼金的工作。
窝囊、窝囊、窝囊……你是个大窝囊!
自我憎恶感如狂浪般冲向他,金鹰匠推开椅子跑出去,如浑身是伤的野兽极力要挣脱出想剁碎牠的残忍眼光。
「鹰匠……」
金老夫人拉住欲追出的张绮纱的手臂。「他没有妳想象的脆弱,也不要太宠他,等他平复心情后自然会回来找妳。别忘了今天是妳哥哥的大喜之日。」
「外婆……」她万分不确定,眼眶红了。
「相信我,小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