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妳竟然给我减肥?这次又是为了哪个野男人了,妳说--」他如火车头般冲到楼梯口,摸摸她的脸和手臂。
张绮纱尚未从见到他的惊讶中回神,任他往东转、往西转,还摸来摸去。
金鹰匠蹙眉盯着她无血色的小脸,有些动气。「妳就不能好好爱惜自己吗?那个黑不隆咚的男人有哪点值得让妳废寝忘食?如果妳喜欢的是那种黑得恶心的男人的话,我去想办法弄黑自己,别再记着那个王八蛋了。」
这次是被他吼得愣住,无法反应。
「妳已经够瘦了,连我的胸部都比妳大,屁股也比妳翘,脸早就无庸置疑的比妳美了,做个女人妳连及格的分数都拿不到,学人家减什么肥嘛!」
漂漂亮亮的男生生起气来还是比一般人好看,再听到他对小小姐说的话,虽然难听,却载满浓浓的关心,张妈感动的闪进厨房准备茶点及晚餐,不做不识趣的电灯泡。
魔手又袭上张绮纱巴掌大的脸,张开手掌比了比,心疼呀心疼,居然比他的手还小。她镜片下的黑眼圈,又浓又大片,她--只会做出气死他的行为,难不成她是他宿命的天敌?
「咳咳,小小姐、这位先生,请用茶。」张妈走出厨房看到他们还在楼梯口,将托盘上的饮品和点心放在桌上。
客厅只剩下他们俩,张绮纱顿了顿,「呃,你怎么来了?」
不知要如何称唤他。
两人之间无形的疏离从那个短短的呃字中彰显开来,金鹰匠掀了掀唇,又咽不要说的话,放开握住她的手,走到沙发坐下。
「我姊还没下班,你要不要打电话告诉她你人到了。」她随着他走到椅旁却站立未坐下。
「小纱,我是来找妳的--」悲哀,心事谁能知?
「喔,是……忘了我哥哥要在哪家饭店请客吗?」她猜想。
握住她垂放在身侧的手向下扯,要她坐他旁边。「不是,我们好久没有聊聊了,妳最近好吗?」
不太适应他正常的言语,张绮纱倾身摸他的额,另一手摸自己的额头度量。还好,没发烧。
拉下她的手握着,他无奈地说:「我正常得很,只是后知后觉了点。那天在咖啡店和妳碰面后,我就知道我生病了;小纱,妳信也好,不信也罢,我都要说出--」他紧瞅着她,幽幽地接道:「我……好想妳,我和妳姊不是妳想的那样,从她回台湾到现在,我只有那天和她碰过一次面。那天离开后我回去找妳,妳和妳朋友已经走了,我想问妳毕业了没?考上哪里?为什妳不跑步了?我每天都在中正国小等妳,但……」
愈说,愈觉得自己像被主人丢弃的小狗,可怜兮兮的。
「你关心我?」
从两人交握的双手温度证实的确不是在梦中,她却仍质疑真实性有几分。
「废话!我都要追妳了,不关心妳,难道关心和我们跑步的胖老伯还是猴子脸婶吗?说那什么傻话,呿!」眼神飘向旁边不敢看她。
「你要追我?」这话更令她坠入五丈深渊。
「妳别说废话嘛,为了我金鹰匠的幸福,妳一定要让我追,最好马上点头说要嫁给我。」
他还是狂妄到极点!内心的话当然不能当他的面说出,因会被他用更狂妄的话反驳,受害的终是自己的耳朵。
「为什么不说是我们俩的幸福,或是我的幸福?况且我们什么也不是,谈到结婚去,未免太荒谬了。」
「才不,古时候的人多半是媒妁之言,先结婚再谈情,还不是白头到老;我们比那些人更好的是我们彼此之间已经互有好感作基础。对妳来说虽然早了点,但我都不计较早婚了,妳就别跟我讨价还价,就下个月好不好?」他霸道地决定。
她端起桌上的可可亚喝了口,凝视杯内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