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开一瓶酒啦!」
「不要。」
「好啦……」顾思晨把尾音拖得很长很长,撒娇的意味相当浓厚。
「今天到此为止。」时乃谦没得商量地道,半躺在长型沙发上,眉眼不拾地盯着手中的文件。
「人家还要喝啦!」呜呜……是不是她今天装哭装得比较不像,所以他才不理她?
「妳要是打算再喝,我就回去。」时乃谦突然合上手中的文件,侧眼瞪着在他身旁蹭来蹭去、举止似猫的顾思晨。
她非得要这样再三考验他的耐性吗?
就算她只把他当成青梅竹马外加好哥儿们,但实际上,他依旧是个男人,是个依视觉反应生理的男人,况且她是他最爱的女人,老是在他身旁像只不安分的猫儿磨来蹭去的,是打算逼得他兽性大发吗?
要是真发生了憾事,他肯定是头一个后悔自责的。
「不要。」顾思晨紧擒住他的衣袖,不给他任何逃跑的机会。
「妳除了会说不要,还会说什么?」
「再陪人家喝一点嘛,我楼下地窖里有一瓶我出生年份的红酒,相信味道肯定不错,你去帮我拿来嘛。」她仍是揪着他的衣袖不放。
「不要。」他捡她的话堵她。
「不要这样啦!你对我最好了,对不对?」她几乎快要蹭上他的胸口了。
呜呜,他最近好像冷淡了一点,以前只要她撒娇个两回,他一定会点头的,但是现在好难喔!
「不要,要是妳再喝醉,麻烦的人是我。」时乃谦毫不犹豫地驳回。
想想,今天都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天了,这种情况要是不赶紧解决,他肯定会被她缠到发疯。
不只是因为她举止上的毫无防备,更因为她是为了另一个男人而喝闷酒……
宋湛耒去相亲又怎样?她何苦为了这么一点鸡毛蒜皮大的事喝闷酒?当初宋湛耒还没和宁倩尔解除婚约之前,怎么没见到她这么难过?
啧!八成是以为宋湛耒解除婚约之后就是自由身了,只是没想到他居然会跑去相亲。他去打探了一点消息,听说是他自个儿要求相亲的,还耍了不少手段强迫别人替他牵线。
才过了几天,也不知道相亲结果,她就已经把自己喝成个疯婆子了。
不知道哪天他结婚时,她会不会也这么难过?要是他猜得没错,她大概会高兴得直说要帮他当招待吧,哼!
「我哪有?我很乖的,只要一喝醉,我就会乖乖上床睡觉。」不是这样吗?
「妳确定妳是乖乖地上床睡觉?」时乃谦瞇起幽邃的双眸。
看来,每个人对乖乖这两个字的定义都不甚相同。
「不是吗?」
「是吗?」或许他应该在房内架设摄影机,让她知道她一旦喝醉,那模样有多撒泼,又有多数他心疼。
顾思晨睇着他挑高浓眉的神态,有点心虚地傻笑着。「那我可以自己去拿吗?」
既然他不愿意为了她移动双腿,那她自个儿来,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去啊。」时乃谦轻勾起唇,笑得很冷。
顾思晨扁了扁嘴,挫折地蹲在沙发边的地毯上。
哼!她不过是想要喝酒浇愁,怎么连这样都不可以?
她很可怜耶,她喜欢的男人从来不回应她的感情,就连要相亲的事,也是头一个告诉她……这种事干嘛跟她说啦,她不想知道也不想听,可是他兴高采烈、喜上眉梢的模样,要她如何拒他于千里之外?
都怪她心太软,一见到他便抗拒不了,呜呜……她好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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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推开三楼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