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师父亲情的呼唤?」一向天生思路清楚,心如冰雪般明净,从无多余热情的她,唯有在面对不按牌理出牌的任性师弟时,才开始有了淡淡的愁绪,心口为之酸楚地叹息。
大师兄也是感情内敛之人,即使心中藏着别的女人,她相信他仍会待她好,与她做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所以她不曾向父亲投诉。
而她和宋迟最大的障碍,就是宋迟年纪比她小,总当他又在说任性的孩子话!热情洋溢又如何?情之所钟又如何?他终究是师父寄望最深的爱于,不该爱上年纪比他大的姑娘,所有的人都盼望着他能清醒。
到底,她该怎么做才能让大家都满意?她不能爱宋迟,怕伤了恩师的心;她迟迟不敢与大师兄完婚,就怕宋迟又干出疯狂事!她该如何才好?
她实在好想知道,真希望有人能告诉她。
宋迟充满爱意的掠夺眼神里,绽着一簇火花。「爱情,就是我很在意妳,很宝贝妳,即使为妳而死也心甘情愿,只求妳也爱我。」
「不,不!你不能死,你不能又干下傻事!」阿金的心被碾痛着,只要一思及五年前只剩一口气的宋迟,只要思及师父伤心绝望的哀嚎……
明明不是她害的,却有着一股透心的酸沉。
「五年了!我的智慧也成长许多,没那么简单就去死,我可不放心妳这个傻瓜真去嫁大师兄哪!」黑漆的瞳眸里有撼不动的坚定,宋迟深深吸了口气,一字一句像是用刀刻下的,「等这里的事圆满解决,我们一起去找大师兄,看他怎么说!」
「你想做什么?」只要他别又去送死,阿金皆不在意。
「五年前,我不允许妳与大师兄订亲;现在,我想娶的人依然是妳。」他跋扈飞扬的说:「敢问大师兄,他有相同的决心吗?」
「不许你为难大师兄。」阿金没好气道:「并非每个人都像你,任性妄为,不知避讳。大师兄的心里,其实是很苦的。」
「我才苦咧!他霸着我想娶的姑娘不放,妳还帮他说话!」他不平的吼道。
哇哇哇!肖想人家的未婚妻还这么嚣张!简直没天理了。
阿金懒得再理他,反正他三不五时就来闹一次,好像小孩抢糖吃似的。
他偏不给她甩开,握住她两肩,直直望进她的眼瞳中,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即使妳当这场婚礼是儿戏,是权宜之计,但我却是怀着无比虔诚的心与妳拜堂,当妳是我这辈子命定的妻子!我可是非常认真的,不像大师兄,他根本就是心怀不轨。」
「你才心怀不轨啦!」她啐骂道,但说心里不感动是骗人的。
「即使心怀不轨,也只对妳一个。金金,我不逼妳,我会等妳心甘情愿与我洞房。」宋迟亮晶晶的眸子眨也不眨,说着令人脸红的话。
阿金又不说话了,应该说,已说不出话来。
死小孩!
真是讨厌哪!但……是真的讨厌吗?
算了,他狂由他狂,他痴由他痴,反正她只要一口咬定:亡父遗言不可违!
冲着他那张笑面虎的俊脸,她露齿微笑。
「阿迟,我答应你,如果大师兄主动解除婚约——而且不是你使手段逼他的,师父又不嫌弃我年纪比你大,我就嫁给你。」这是要他知难而退。
这两个条件就算单择其一都很难,更何况两个加在一起根本是难上加难。
这么聪明的办法,她怎么没早点想到呢?真的教他给烦胡涂了。
「当真?」宋迟狐疑道。她不曾给过他一丝承诺的。
「几时骗你来着?」阿金挑挑柳眉。
那倒是,她总是明白的拒绝他。
宋迟顺势握住她的手,一脸认真。「沈拜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喔!」他双手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