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每天偷溜出医院来找妳,妳就原谅他吧,毕竟妳是人家的学姊,做人不要太小气。」
受伤住院还偷溜出来找她?杜曼平皱起了眉,耳边又是一阵同学为他说话的疲劳轰炸。
「嗯,也对啊,曼平,学姊有责任照顾学弟妹,就算他有千百个错,我们也要试着开导他,还是默轩真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
「对啊,妳说说看,我们可以帮妳评评理,嗯?」
「是啊是啊,妳看看现在人家都跑来道歉了,而且看样子还不懂自己哪里罪了学姊妳,唉,真可怜,不如妳说说,他究竟做错了什么?」
旁边看热闹的同学,你一言、我一语的当起和事佬来了。
这些日子,大家都看到了默轩的殷勤及努力不懈,以及杜曼平的避不见面,相较之下,杜曼平身为人家的学姊,这样的态度当真有些不通情理。
「你--很卑鄙!」杜曼平咬着牙,幽幽地瞪着默轩。
照这样的情势看来,千错万错都是她杜曼平的错,他这个每天上门报到却被拒于门外的学弟,却是半点错也没有。
默轩无辜的眨眨眼,十足的哀兵姿态。「学姊……妳这么说我,我真的很惶恐。告诉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竟然让学姊这么讨厌我?」
她能说吗?说这个学弟无法无天的夺去她的初吻,还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说她之所以不理他,是因为她得防范他再一次对她动手动脚?还是说,为了杜绝学弟可能会爱上学姊的「悲剧」发生,她必须要壮士断腕,绝不屈服?
该死的!他明知道她不敢也说不出口,所以故意这样逼她,当真是可恶极了。
「你成天在外打架生事,我能不生气吗?」越是看他那张伤痕累累的脸,她就越气,既然他都先开口问了,她干脆就顺水推舟,端起学姊的身分,扠起腰来冷冷的对他数落着,「想要我理你的话,等你身上一点伤都没有的时候再来,现在马上给我出去!」
默轩看着她,微微一笑,「就这样吗?学姊,只要我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妳就愿意理我了?」
杜曼平将下巴昂得老高,却有点气虚,不过话已说出口,覆水难收,众目睽睽之下,当然要信守承诺。
「是,就是这样。」
这一日,她不情不愿的应允他,多么希望他可以马上从她的眼前消失……
没想到,她的希望竟然实现了,自从那个午后起,默轩这个人像是突然在地球上消失一般,毫无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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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后
俐落俏丽的短发,一身剪裁合身的香奈儿A字裙套装,温柔的微笑,说起话来流利且悦耳的腔调,用字精准的即时翻译能力--这些都是今年二十六岁的杜曼平给人的第一印象。
从一流大学外文系毕业的她,短短两年便在口译界窜出了头,虽然她年轻,社会经历不足,是商业界选用口译人员的大忌,但却因为一次临时上台递补某个口译人员的机会,意外的让她光芒大绽,自此手上的案子接也接不完,成为公司的台柱。
因为手上的案子大都是商业界的同步翻译案,接触到的也都是商业界的顶尖人物,这让长相不俗的杜曼平邀约不断,桃花满天飞。
对她的名气眼红的前辈们,常在背后偷偷讥她美其名是个口译专家,实际上却是个「口技专家」,就像是个公关女郎,接下的案子全都是她陪那些男人上床的附加报酬。
类似这样的传言不胜枚举,杜曼平全当成耳边风,只要哪个男人有能力又有胆子敢约她这种谣言满天飞的女人出去,她是绝对奉陪,因为,她希望可以缩短寻寻觅觅的时间,尽快锁定目标,把自己给推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