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话通常是说得到做得到。“说的好像比做的容易了些喔!”
“不相信?”他笑了。
“信!相信这些话就好像相信天会下红雨一样。”
御骄大笑。“紫薰妹子,注意一下最近下的雨,也许真会下红雨喔!”
新房里一片喜气洋洋。
贺遥虹头顶红盖头,心中忐忑不安的端坐在床治等待着夫婿。一想到自己竟然能够如此福厚的嫁给了这样万中选一的如意郎,点上胭脂的樱唇不由得微扬起来。
不久,她听到外头传来了落闩的声音,接着是沉稳的步履朝着内室的方向而来。
步伐每朝着她走近一步,她的心跳声就加速些。然后,她感觉到她等的人就在面前了。
他……在打量着她吗?
一思及此,她的心跳快得让她几乎不堪负荷,脸灼热得如同火炼一般。时间过得好慢,是因为等待所以漫长吗?
在不安中他挑起了她的红盖头,一双深情而灼热的眼盯锁在她灼烫的脸上。
“遥虹……”
呃……这声音好熟呐!她很快的抬起头来。
玉娇?她……她怎么会在这儿?贺遥虹发觉此刻她根本笑不出来,她力求镇定的说:“玉娇,你怎么会在这儿?姑爷呢?”她根本就是睁眼说瞎话,玉娇此时一身新郎倌的红袍,再笨的人也知道新郎就是她。
“怎么?你忘了吗?”御骄对着她温柔一笑,“方才我们已经拜堂成亲了。”
拜……拜堂成亲?贺遥虹如遭雷击的怔愣住,美眸瞪得好大,隔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别开玩笑了!”她们两人都是女人怎么成亲?
“怎么会是开玩笑呢?外头的宾客都是证人。”
还有证人?贺遥虹都快哭了。
“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娘子,小生有礼了……”御骄欺身向前,将她压倒在床上。
“啊……不要……不要……救命呐……”
贺遥虹在睡梦中吓得冷汗涔涔,忽地猛然坐了起来。“不要!”紧捉着自己的衣襟,她狠狠的咽下一大口口水。
张眼环顾一下四下,确定不是在喜气洋洋的新房时总算松了口气。
“梦,原来……原来我是在做梦,太……太可怕了!”直到现在她的胸口仍剧烈的起伏着。
“怎么会作那么荒唐的梦呢?”她叹了口气。“难道这就叫春梦?”说着连自己都觉得很可笑。就算是春梦,对方也该是令人倾倒的美男子才对吧?!玉娇的男装是俊逸绝伦没错,可她毕竟是个姑娘呀!
噢!上苍,人家玉娇可是姑娘呐!她怎么会把她当男人看?还作了这种梦!太可笑了!真是太可笑了!她陷入了严重的自我厌恶中。
这可怕的感觉不知道是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也烦恼一段时间了,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才会作了这么奇怪的梦。
她苦着一张脸笑,眼睛瞟了一下睡在身边的玉娇,这才注意到床上根本没有她的踪影。
“玉娇呢?怎么不见了?”她环顾四周,方才就寝的时候玉娇也跟着睡了,不是吗?怎地一觉醒来,她却不见了?
贺遥虹不放心的起了身,待她换好衣服要往外走时,忽地看到一道黑影往高大的门墙一跃而过。
“好轻功!”动作轻巧利落,想必是弄武好手。
对方武功只怕高出她不少,否则以她的眼力,加上今夜月色够皎洁,她没道理连身影都看不清楚。
这时候镖局里的镖师该都在安寝了,且镖师要外出也该光明正大的走大门而非越墙。最重要的是,镖局里的镖师,她不记得有谁的武功是如此高超的,可见此人非是镖局里的人。”思及此,贺遥虹很快的拿了剑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