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货款,再偿还豪景公司向银行借贷的钱。唉!我真的太粗心了,自己人不相信却去信任外人,到头来竟让跟了公司八、九年的狗给反咬主人一口。”
琼姨懒懒的瘫在椅上,她自己毕生的努力换得的却是别人从她这里得到不劳而获的收获,感到非常气馁。
以前的她,也是不愿心芸得到她辛苦代价的享受,非得整得心芸自动退让不可。而今,她的命运里也遭受现世报。当初她如何处心积虑的弄走心芸,今天的她,也同样的被别人耍得想要放弃事业。
纵使有千百个不愿,终究抵不住命运的捉弄,如何严谨的守成,也会遭人眼红而占为己有。
琼姨不得不佩服李经理的诡谲,他可以看透她的一举一动,甚至得到她的信任,他能屈能伸的耐力,使得她现在想来,不禁寒心,而人性的可怕,真的比死去的鬼魂还要令人提心吊胆。
她憔悴不堪的说:“我也打算将豪顺一并结束,我真的累了,没有宇凡在身边,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以前的林美琼是意气风发,今天的我——历尽沧桑,没有什么是真实可靠的。”
琼姨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她想起从前。“当初和宇凡相识,是被他的风流倜傥所吸引,他的个性以及工作理念与我是那么契合。我告诉自己,他是我寻寻觅觅这么多年来,第一个让我有想占为己有念头的男人。当初得知他已婚,我竟然可以忍受不要名份,而只要他的人,因而让他自由来去……”
琼姨的眼神飘得好远好远,远得让心芸好担心,她怕琼姨和她一样,为了一个“爱”字,她们可以傻得折磨自己,将爱之绳缠绕着自己几乎窒息!
“等到一政出生后,我变了,我变得无法忍受‘地下夫人’的头衔,凭我林美琼人财两全,怎可能无法赢得这场三角游戏。于是我想尽办法,在公司财务上让宇凡依赖我,如此再逼迫他,非得离婚不可……”
“我爱他,足以生命相许,这也是我们女人的悲里,你的母亲何偿不也是如此呢?”琼姨拿出手帕,擦拭眼角无数的泪珠。
琼姨有一个家教甚严的家庭,为了心芸的父亲,她毅然决然的离开养她、育她多年的家。曾经心芸也听母亲说过琼姨为了父亲而经历的心酸故事。但是心芸当初与琼姨是誓不两立,哪有时间去感受她的苦、她的哀?
“宇凡走了,那份痛不欲生的情感就好像刚才的你,那种激动、愤怒的情绪远超过哀伤,我恨他为什么抛下我,为什么不看着一政长大,为什么……”琼姨掩着脸,没有哭泣声,没有歇斯底里的狂叫。她静静的想着,让眼角的泪也静静的滑落……
心芸不愿破坏这份平静,她知道她们都需要冷静,一切的事情究竟是如何开始,又如何结束的,她们需要时间去思考。
“下个月豪顺及豪景将结束一切,在无任何负债下得赶紧抽身。”突然,琼姨像是抛弃了一个极重的包袱般的,叹了一口长气。
“琼姨,你会不会觉得不舍?难道真的没有其他解决办法吗,至少可以留下豪顺。
“当我决定结束一切时,便表示我克服了不舍。如果要留下豪顺,那么只有一个办法……”琼姨欲言又止。
“什么办法?”心芸关切的问道。
“这个办法就在于你!”琼姨深深的注视着心芸,她没有把握心芸是否会答应。
“我?”心芸十分惊讶。
“如果你愿意,我希望你接受豪顺,也期盼它能东山再起。”
心芸惊吓得直摇手,她觉得自己的历练不够,况且她的兴趣并不是在商业。
从以前——应该追溯到她小时候吧!她对画画着迷,常常可以因而废寝忘食,然而对学校的教科书却没有那种浓厚的兴趣,因而临时抱佛脚考上私立高职美工科。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