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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决。再加上对方的父亲是地方上有头有脸的角色,怎可能让自己儿子遭到伤害?所以喽,这年头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他的翻供简直是无足轻重,没有钱什么都别谈了。我们俩只能尽本分的对他好好的关照罢了。”小李也觉得很惋惜,毕竟这个社会能有多少公司行号的老板会宽宏大量、既往不咎的录用这些有前科的人当他们的部属呢?

    “八○○六的事,怎么你比我还清楚?”老高颇为纳闷的看着小李。

    “我有亲戚在法院上班,刚好这个案子他有接触。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八○○六适逢太岁临头,衰运上身。”小李摇晃着头继续说着。

    “在八○○六的自白书中提到,他是被对方误认成仇家,于是遭到对方持刀挑衅,为了保护自己,他不得不加以反抗,而误伤了对方。如果依照他的告白,他可是平空而降的灾祸临身,这应该是自卫,不能起诉!然而对方忍不下那一口气,非得给他一点教训,在没有证人的情况下,就这样的——没钱消灾,就只好进来狱里受委屈了。”

    只见老高摇摇头,叹口气道:“公理自在人心,如果那小子真是歹命,我们也莫可奈何,只是犯罪纪录将永远伴他一生,这是极不公平的事呵!”

    “唉!人各有命,我们管这么多干嘛呀!”小李只觉得他们俩真是下雨天打孩子——无事找事做。

    两人对看了一眼,在这个与外界讯息有所限制的区域里,一些无奈的黑幕是很难让人了解的。

    他等着老高离去后,才从一些信件中找寻他最渴望的笔迹,他小心谨慎的翻阅,直到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字形跳跃在他的眼前:范砚伦先生亲启,那股兴奋之情才从他的脸上迸出稍纵即逝的笑容。

    他小心翼翼的打开封口,而意外的是这次却没有拆过信封的痕迹。只要是在这牢房里一天,亲自拆信的机率是零,所有信件都必须经过检查后,才会到达每个犯人的手里,他对这种毫无隐私的愤怒,早已被磨得没有知觉。

    他的手做着撕开、打开、拿出的动作,而那双期盼的眼神已是迫不及待的燃烧着,他仍一脸看似平静的表情,缓缓的将信抽出,信封里飘出淡淡幽香,而粉红信笺一直不曾改变。将近一年的时间里,范砚伦深信这封信的主人一定是个相当执着的人。

    砚伦吾友:

    很抱歉这个时候才回信给你,因为学校的毕业考可把我忙得团团转,你是知道读书对我而言简直是痛苦万分,所以不到考试时,绝不轻易拿书出来看,除了课外书籍引起我极大的兴趣外,还有就是你的信及你在报上刊登的小品文了。

    你的小品文我都帮你剪贴成册,而我有个出版社的朋友,她很欣赏你的文笔,想将这些短文编排成书,不知你愿不愿意?我告诉她,这些文章是我呕心沥血之作,没想到她居然哈哈大笑,说我是动口不动手的人,天知道,这还真给她猜对了。不过,她就是没有想到,我居然会动手给一位素未谋面的人写信,而今也快满一年了。

    有时你会不会幻想我的长相?为了不让你有过多的绮想,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简单自我描述,免得双方持续近一年的友谊,竟被这无聊的外在给破坏殆尽。

    仔细的听好,我的特征是:歪嘴、邪眼、朝天鼻、顺风耳及一副圆滚滚的身材。希望你不会因为拥有如此的朋友而感到难堪呀!

    哦,对了!上封信你曾提到你的刑期即将届满,对于未来一片茫然。如果你不介意我的帮忙,那么我很欢迎你能成为我的同事,只是不知你意下如何?也希望你不会被我的长相给吓得不敢来公司应征了。

    今天带来两件好消息,如果一一兑现,那么则忘了请吃大餐哦!

    这时范砚伦冷冽的眼眸闪过一抹光芒,瘦削的脸也柔和了起来,那严肃的嘴角也呈现一弯的笑意。他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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