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告诉他,「每年过圣诞节的时候我就在想,一年又过去了,这一年好像什么都没有做,生日这一天我一定要做一件大事!」
「结果呢?」他哼声问。
「结果啊,每次都吃到很饱,早早就睡了,还是什么都没有做。」
「妳想做什么?」
「嗯--想做点坏事。」她在那一头偷笑,「比如说偷喝一点酒,半夜爬墙出去玩啦,总之是平时不敢做也不会做的,在这一天都能够做到,你说,如果我把写上心愿的卡片放到床头的袜子里,圣诞老公公会不会帮我实现呢?」
「白痴。」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我打电话给你只是为了发泄一下。好啦,不多说了,圣诞快乐!」
电话切断半个小时后,明千藏将车子停在方家大门口,他按了方家的门铃,管家看到他有些吃惊,「明少爷,您怎么单独回来了?」
他蹙起双眉,「什么意思?」
「小姐在十分钟前才出门,说是和您一起出去的啊。」管家比他更困惑。
她出去了?还拿他当幌子?她去哪里了?和谁在一起?这些事问方家的人肯定是问不到了。
于是他执着地留在车内等她,双眼直直地盯着方家大门口。圣诞夜,她一个人是去了哪里?为什么要骗家里人说是和他在一起?
她去酒吧偷喝酒了?还是临时有急事要赶去处理?如果是后者,为什么不和他说呢?
他胡思乱想着,时间格外地难熬,每过去一分钟,心头就好像多压了一块石头。
直到凌晨两点,一部出租车停在巷口,从车上走下来两个人,他们相互搀扶着,摇摇晃晃地朝这边走过来。
黑眸瞇起,看清了其中的一个,是方念情,另一个很亲昵地搀着她的男子,好像是那个在面馆工作的赵晓东?
一簇怒火腾地升起,握住方向盘的手指几乎泛白。
原来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她宁可选择和这个人出去喝酒喝到烂醉,也不肯和他一起度过?
两人晃到门前,嘴里还唱着不知道是哪里的民谣,唱得乱七八糟又荒腔走板,但却好像唱得好开心。
「晓东,谢谢你陪我!」念情的手勾在赵晓东的腰上,打了个酒嗝,「我从来没有一年的生日像今天这样,过得这么开心!」
赵晓东几乎是拖抱着念情,身为男孩子,酒量总是比她要好一点,所以还能站得住,但是舌头已经不听使唤了,「哪里,是、是我应该感谢妳才对。」
她呵呵地笑着,「我才要谢谢你。」
「是我谢妳。」
「我谢你。」
「还是我谢妳啦。」两人重复说着同一句话,在门口来回地转圈,念情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突然被人从旁边拉住胳膊,用力扯到一边。
「谁、谁啊?」她偏过头,在昏黄的路灯下看到明千藏愠怒的眼神。
「千、千藏?」她又打了个酒嗝,「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也是,来陪我们喝酒的吗?』
「天很黑了,该和妳的朋友说再见,我送妳进去。」他的声音比平时还要冷三分,黑眸中凝聚的情绪让念情看了很陌生。
「怎、怎么啦?你好像在生气啊?」她的手摸到他的脸上,嘻笑着,「别生气啦,比赛我们都赢了,天底下还有什么是我们办不到的事,对、对了,」她回身指着晓东,「晓东,我最好的朋友,他今天帮我庆祝生日呢,你看你,身为我的未婚夫,你都不到场,太失职了吧。」
眼睛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向趟晓东,明千藏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突然一个撒手,让立足不稳地她摔到地上。
「看来妳不需要我也能走进去。」他再一次按响门铃,当管家开门看到正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