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娜又在端盘子了,只是这回从甲板移到宴会厅。
她有些不是滋味的看着穿梭在大厅里的男女,他们个个衣着光鲜华丽,男士们穿着燕尾服,而女士们则个个极尽所能的展现她们的美艳,华丽的服饰、过份做作的举止、惹人讨厌的媚笑声,一切的一切看在妮娜的眼里真是剌眼极了。她不禁想到,如果她穿上了那件美丽的淡绿色礼服,那么现下这些女人怕是要失色不少,她暗自发起呆来。
这时,有位男士走到妮娜的身旁,端起了一杯水酒,但仍在发呆中的妮娜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眼前这个男人。
男人的目光在妮娜的脸蛋上稍作停留,然后瞇起了眼,像是在打量着她,又像是在深思些什么似的,一双眼紧盯着她,然而妮娜依旧浑然不觉。
蓦然,一阵娇揉造作、更显剌耳的调笑声惊醒了她的冥想,她朝声音来源处望去,血液彷彿在瞬间冻结。
傑森自楼梯上走了下来,很快的有两位女士迎了上去,他亲切的在她们脸上亲吻了下,妮娜看见她们的手勾上他的手臂,蓦地,她的心口又涌起一团火气。
傑森的视线看向她,凝视着她好一会儿,才将视线转移到别的地方。
妮娜突然感到喉咙一紧,困难的吞咽了下,一股想哭的沖动让她忍不住转身离去。
在离去前她还撞了刚才那个男人一下,男人拍了拍被撞翻的水酒溅湿的衣衫,眼底有着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即跟了上去。
他远离她了,她知道。
妮娜哀伤的想着。
虽然妮娜不认为那是她的过错,但显然的,他觉得她是个麻烦。
他身旁有着众多不要求回报的女人提供给他肉体关系,而她竟然癡傻的妄想将他锁在她的身边?
“蠢蛋!”她暗自怒骂道,眼眶通红。
傑森注意到妮娜突然转身离去的身影,一声若有似无的歎息由他唇间逸出。
她太年轻了,却该死的极富魅力,以至於每当他一看见她,就会不自觉的为她吸引。
正如她所说的,他想要她,该死的,他确实迫切的想要她,但却害怕为此付出代价。
他习惯了豪放不羁的生活,他不能对她做出任何承诺,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供给她一切她所想要的物质生活,但里头绝不能包含爱。
在他的观念里,爱、承诺与忠实之间的关系是密不可分的,这也就是他至今仍对它敬而远之的原因,然而这却是妮娜想要的,当时的那一巴掌已经给了他答案。
“她太纯洁了!”傑森喃喃地道,目光仍停留在妮娜离去的方向。
“什么?你说我吗?”傑森身旁的女人咯咯的笑着。
“你的眼力可真好呢,傑森。”她对他展现了一个蛊惑的眼神,那是属於床第之间温存时的媚眼。
傑森干笑了两声,一把搂过身旁的女子疯狂的吻住了她,但热情很快的消失,他立即放开她,眼底有着迷惑。
“怎么了?你不舒服吗?”女人问着,迷惑的望着他。
他皱起眉头,拂开女人缠绕的手臂,“很抱歉,我是有点不太舒服。”道,往妮娜刚才消失的方向走去。
傑森一路上都在思索着他该以何种姿态出现在妮娜面前,他要如何让她了解,成人的世界不过就是这么回事,她必须学习长大!学习接受男人!
“该死的!”
他咒骂自己一声,对於自己龌龊的想法皱起了眉头,他现在在计划些什么?
难道他真打算毁了一个纯洁的女孩,就为那该死的私欲?
他为何变得这么残忍而自私?
他应该站在一个监护人的立场保护她才是,直到她生命中那个男人出现的时候,他该将它当成一件神圣的任务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