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懒虫,起床了。」上官列恒拉起秦送儿的一绺头发,搔着她的鼻子。
犹在睡梦中的秦送儿,懒懒地伸手拨开,咕哝几声,继续睡她的。
见状,上官列恒有些失笑。
秦送儿是标准的赖床族,要叫她起床跟登天一样困难,得不时摇她、叫她或拉她,只差没一脚把她踹到床底下。
「亲爱的老婆,起床了!我们昨天不是说好,今天要早点出发回家,以便赶上妈煮的晚餐吗?现在都中午十二点了!」
他们蜜月旅行总共历时一个月,两人玩遍全台湾,乐不思蜀,要不是前几天秦母打电话来催他们赶快回家,他们可能还计画要到哪去玩。
「@#$%……」秦送儿喃喃念着一堆听不太清楚的话。
上官列恒俯向她,「妳说什么?」
「@#$%……」又是一阵含在嘴里的模糊话语。
「亲爱的老婆,麻烦妳有话用讲的,不要用哼的,没人听得懂,OK?」他完全不晓得该拿这小妮子怎么办,她有时精明到让他心惊,有时却像小孩子迷糊到让他无力。
她的行事作风经常出人意表,任何常理判断均不能用在她身上,此点由她会突然捉他当新郎就可看出。
因此,在她身上,他经常得到不一样的感觉、心情……有时她突来的一句话,就能让他省思许久;莫名其妙的一个动作,就让他哈哈大笑,所有看似没道理的一言一行,其实都涵盖了她的智慧在里头。
这段时间和她相处下来,他摸熟了她的性子,知道她是个爱家、爱笑、爱玩,性子却刚烈无比的小女人,只要认为值得的东西,她会勇往直前,就算受到挫折,她也在所不惜。
她说,这是她的人生,她有权过任何她想过的生活,就算在人生的旅途上,她可能走得跌跌撞撞,满身是伤,可,至少她有用心去过了。
人可以不断往前看,只是,人也必须懂得什么叫活在当下,当两者取得平衡点时,那就是你要的生活型态。
上官列恒懂她的意思,不过他只能说,那是因为她出生在能放手让她尽情去飞的家庭,然而,他不同,他肩上的责任太沉重了。
现在,他决定丢下包袱,振翅往前飞,他开始放松自己,好好享受生活,学着会笑、会闹,这是他渴望许久的幸福,他不愿被破坏,也不愿被结束。
「厚……不要吵啦!我好困!」这次秦送儿终于甘愿睁开一只眼,把抱怨的话大声喊出。
「妳打算今天要一直在床上度过?」
顿了下,她把头埋进枕头里,发出挫败的低鸣。
「起来吧!」拍拍她的背,「快,别再拖了!」
她爬起来,坐在床上瞪他。
「乖,去梳洗完,我再帮妳梳头,好吗?」拍拍她的脸颊,给她一抹温和的笑容。
她不发一语,继续瞅着他。
「怎么?为什么这么看我?还是妳真的很想睡?妳到车上睡也一样,车子我开。」他企图抱她下床,却反被她拉了回去。
「刚才发生什么事?」
「没,什么事也没。」
「说谎,你的表情明明写了『我有事』三个大字。」
她察觉到了?
「如果没发生什么事,就是你想到了什么事,对吧?」她虽然睡意仍浓厚,但他眼底的落寞却让她忽略不了,也逼走不少瞌睡虫。
「妳想我怎么回答妳?」
「如果你不想说,我不会勉强你。」她耸了耸肩,离开他的怀抱,下床,那一剎那,恍似有道电流从上官列恒脑中劈过。
望着她进入浴室的背影,上官列恒思绪出了神,他有股不安的感觉。
低头望着方才仍拥着秦送儿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