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法让爷爷的病好转。
于是,他们只好开始祈求神明的帮助,最诡异的是,跑了二十间大小庙宇,问了各种神明,以及去找了三十间各式各样的算命师卜算,所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冲喜。
在亲情的压力下,她能不扛起这个责任吗?她能不拿自己的终身幸福来赌爷爷的健康吗?除非她想成为众矢之的,否则,答案必然是否定的。
深深的叹了口气,罢了,或许真如大家所言,是她太挑剔;也或许真如她母亲所讲,她当年都能挑上她爸爸了,这表示她挑人的眼光还不赖,因此她可以信任她选择的男人。
婚姻不就是一场赌博,有人交往十年,结婚半年就离婚;有人闪电结婚,却也能共同携手一辈子。如果她够好运,或许就会嫁到一个令人生羡的好老公,倘若自己命不好,那就无法埋怨任何人事物了。
「妈,一切让妳决定就好,我没意见了。」秦送儿显得意兴阑珊,垂下双肩,踏出去的脚步有如千斤重,怎么也轻松不起来。
秦母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放心,妳会幸福的。」
抬起头,望着湛蓝的天空……怎么她在一片蔚蓝的天空里,好像看见了几朵乌云正在拢聚?
是她眼花了吗?
还是连云儿都在为她默哀?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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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送儿的婚礼如火如荼的展开,男方虽是竹科新贵,但很小气,他说他们家是信基督教的,所以婚礼要照他们的方式进行,台湾习俗举凡下聘、合八字、看日子等等,一概省略,而且婚礼必须在教堂举行。
秦母虽然有意见,但碍于秦家正需要一场婚礼,她只好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至于准新娘则从头到尾都摆着一副臭脸,在她四周彷佛正在刮强风下大雨般,阴鸷的气氛令人胆惧,因此大伙儿下意识的离她老远,没人敢接近她。
「我来妳家那么久了,妳完全没想到要替我倒杯水吗?我以为替客人倒茶是礼貌。」准新郎转头对着送儿问道,口气虽平和,但隐含浓浓的不悦。
听见他的话,秦送儿秀眉紧紧蹙起,「你在和谁说话?」
「妳。」手指毫不客气地指向她。
瞪着他的手指,秦送儿拚命的捺着气,压抑着要冲过去把那只手指折断的欲望。
她对这桩婚姻已经很不爽,男方提出的意见也让她想捉狂,因为他们搞到好像她是巴着他们不放,求他娶她似的,她已经拚了命的在压抑自己的火气,而他竟然还敢暗指她没家教、没礼貌!?
「你是客人吗!?我们不是要结婚了?你应该算是我的家人了吧!厨房在那里,你可以自己去倒!」瞇起美眸,她很不客气的当面吐他槽,四周顿时全静了下来,大伙的目光全集中在他们两人身上。
准新郎想不到她会凶巴巴的反驳,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回不出半句话。
「搞清楚,你来我家,站在我的地盘上,说话还这么不客气?你脑袋放在家里没带出来是不是?看不清眼前对你有多不利吗?」
开玩笑,要是惹到她发飙,叫人大门关起来,把他痛扁一顿,到时保证让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妳……妳怎么那么粗鲁!妳像不像女人呀!妳搞清楚,我也是被迫要和妳结婚的耶!」他也是面临家人庞大的压力,才决定随便找个女人就结婚,以便掩饰他是个同性恋的事实,否则他根本不想结这个婚。
秦送儿霍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准新郎面前,挺起胸膛,指着自己胸部,目光冷冽地怒道:
「看来,你真的没长眼,我胸前伟大,你居然看不见,还怀疑我是不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