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橙魃登时神情一凛——对呀,他怎么才隔一天又忘了?是他的求婚把她吓回台湾来的,是他昨天自己答应她要再给一段时间不提及这事的……唉,他不是故意的——只是太爱她了,想完全拥有她的欲望使他不由自主……伤脑筋!
“喂,好了好了,吃东西,别说话。”丁凡妮忙打圆场。
丁雅珞倒是从善如流。
司徒橙魃瞄瞄墙上的钟,起身。
“大嫂,我们得到机场去了。”
丁雅珞将最后一口三明治丢进嘴里,跟着起身。
“有空随时回来,但尽量别再挑类似这种情况的时候。”丁凡妮叮咛,带了些戏谑的语气。
丁雅珞斜了她一眼。
司徒橙魃一径笑吟吟:“小妈呢?”
“在前院帮黄魅给花儿浇水。”
“喔,我们会跟她道别一下。”司徒橙魃提起行李。“那,我们走喽。”“嗯,一路顺风。”丁凡妮送他们到门口。
临走前,丁雅珞抱着小宪一块儿地搂搂丁凡妮,有些依依不舍,却嘴硬地挖苦:“当妈咪了,别反而让这小子给欺负啦。”
“谅他也不敢。”丁凡妮点点怀中宝宝的鼻头,他微抗议地皱皱眉。
她们因此又笑了。
“再联络。”
“嗯。”挥挥手,丁凡妮目送他们离开。
下午,林洁霜销假到公司,发现她的桌上摆着一束海芋。她有些惊喜,脑中立刻联想起黄魅,也只有那个温柔解人的男人才会挑这种花送她。
海芋……好美的花,可惜她不清楚所谓的花之语,否则她也许能猜忖黄魅送这束花时的心思。
电话蓦地传出总经理的声音,骇了她一大跳;她放下花束,赶紧开门进总经理室——“请问有什么事吩咐吗?”
“别那么严肃,坐下说。”司徒黑魇命她坐进对面那张椅子。
“可是……”
“我的好秘书,你身体好些了吗?”不理会她的迟疑,司徒黑魇又问。
“我——”林洁霜顿觉不好意思,居然请假在家睡觉。“好多了。”
“坐下吧。”他再度下令。
林洁霜也不好违逆,依言坐下。
“花美吗?”
“花很美。”她反射性答,霍地,她抬起头望着上司。“花——是你送的!?”“仅以上司身份表达对下属的一些关爱。”司徒黑魇说,并仔细观察她的表情。“莫非你以为是其他的爱慕者所为?”
“不,我哪来什么爱慕者。”林洁霜的心里有股很强烈的失落感。
这般怅然若失、楚楚可怜的模样当然落入司徒黑魇眼里,他咬咬牙,决定不说出实情。
事实上,花是黄魅留纸条在他门缝要他代送的,留言中也顺道帮她请了假,那么显然地,昨天他们两个必然在一块儿喽?
黄魅和洁霜……呵,他怎么都没料到的组合,为何……老天爷会安排他们相遇呢?
这究竟是什么道理?
“黄魅呢?”
林洁霜一怔愣,接着升起戒慎之心。
“你怎么知道黄魅?”
他怎么知道?司徒黑魇忍住就要冲出口的笑。
会这么个问法,表示了黄魅没告诉她他的真实身份,为什么呢?他对她不是认真的?
不,他相信黄魅不是那种逢场作戏的男人,依他的个性绝不会。
那么,黄魅和她的关系究竟到什么程度?真可谓扑朔迷离啊。
“喔,我想起来了,他好像说过他伯父还是谁的跟你们认识。”林洁霜忽而忆及,表情松懈了点。
这就更夸张了。
自从父母双亡后,他们九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