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餐具。
东翻西找了好半天,她终于决定放弃。“你的小盘子收在哪?”
这也算是一种职业病吧?她想。
他屋子里的陈设及东西汰换的速度异于常人,像她才不过一阵子没来找他串门子,这里的装潢又变了。
就连餐具摆放的位置也全都被他的“乾坤大挪移”神功给不晓得移到哪去了。
“在我后头那个看起来像烤箱的柜子里。”他指指身后。
纪雪萍依照指示走过去,一个不慎,脚踩在未凝固的蛋白上,黏腻的稠状物在鞋底产生润滑作用,导致她一时重心不稳向前倒去,不可避免地和站在她前面的“衰尾道人”跌成一团。
磁砖地板看起来又冷又硬,跌在上头一定很疼很疼吧,纪雪萍认命地闭上眼,等待着疼痛降临……
咦?不痛耶!
他的地板是用什么做的?跌在上头居然一点都不痛!
莫非这是美国太空总署继太空床、太空枕之后,又一项崭新发明——太空地板!
身下传来的男性闷哼声,证实她真的想太多了。
她会感觉不到疼痛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有个可怜人成了她的人肉垫子。
“你没事吧?”她紧张地询问位处下层的肉垫先生。
虽然这是迟来的问候,但是有问总比没问好。
“你来试试就知道了。”他痛得龇牙咧嘴。
“哪里痛?我帮你揉揉。”她姿势不变地趴在他身上,七手八脚地在他胸膛的部位左搓右揉着。
他的身体随着她小手的移动,起了异样的变化,原先跌倒所造成的不适已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另一波难以启齿的生理疼痛。
很显然的,汽水瓶的健康教育读得不好。
男人是很容易冲动的,尤其是在她这样乱摸一通的情况下,还好她现在摸的人是他,要换了别人,她早被一口吞下肚了。
他口干舌燥地一把攫住了她忙碌的柔荑,阻止她在他的身上继续放肆,他又不是铁打的,真当他是柳下惠不成!
安抚的行动受阻,她不解的水眸对上他的,四目交接的刹那,时间彷佛停止了一般。
她好美!邵扬由衷地在心里赞叹着。
细白的肌肤透着健康的桃红;完美的粉唇,散发着诱人的光泽;水灵灵的凤眼,有股淡淡的轻愁,别有一番令人心疼的滋味。
她的美丽,他一直是知道的,但相识近二十年,他却是头一次为她绝美的容颜感到震撼。
记忆中那个老是闯祸,连累他挨打受骂的小女孩,曾几何时出落得如此美丽动人?他怎么完全没有印象。
眼见邵扬瞬也不瞬地望着自己好半晌,连句话也没有,纪雪萍心里不禁起了埋怨。
他为什么不说话?
难道他不知道,他若不开口斥退她,她根本舍不得离开吗?
凝望着他坚毅的薄唇,压抑的欲望在苏醒,她好想好想吻他呀!
就算只有一下下也好!
一公分、两公分……速度虽然缓慢,但她很确实地缩短了彼此的距离,已然挣脱钳制的小手,怯怯生生地抚上了他的俊颜。
剧烈的心跳,感觉像是回到了十六岁那年的春天。
那个伤心的愚人节!
她冷不防忆起了昨夜他无心说出的那一席话,他希望她交个男朋友,他不在乎她爱上别人……
十年前、十年后,增长的是岁数,改变的是容颜,唯一不变的是她对
他的意义,她依然只是他最好的……朋友。
一股寒意平缓了剧烈的心跳,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气,化成了阵阵轻烟。
她好傻!为什么要一再地献上自己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