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小姐,我陪你去医院。”
连医生都说要送医院,蓝思若紧张得哭了出来,“可可怎么了?很严重吗?她一向都很健康的!”
“我只是认为她需要做个观察,并不是真的那么严重。你不要哭,乖,不哭了!”见她淅沥哗啦的哭了起来,韦少凡既不舍又手足无措,连安慰她都像在哄小孩。
他怎么觉得自己慌得像个刚初恋的大男孩?
他伸手想帮她擦泪,手伸到她面前又收了回来,接著从床头抽了张面纸递给她,当她要接过时,他又觉得自己应该亲手为她拭去泪水。
“乖,不哭了、不哭了!”他温柔地帮她擦去满脸的泪痕。
除了赵宛苹,他没有碰过第二个女人。但他和赵宛苹没经过恋爱就结婚,根本不知道恋爱是何物、是何感觉?
蓝思若噗哧一笑,“我不是三岁小孩。”
韦少凡跟著笑了开来,“我不懂得如何安慰女人。”
两人的目光短暂交会,蓝思若赫然想到,“可可!”
韦少儿立刻抱起床上的小病人,“我们现在就到医院去。”
☆☆☆
蓝可可小小的身子躺在洁白的床单上,呼吸随著高温的减退而渐渐平稳,蓝思若终于可以放下心中的大石。
“韦先生,可可是怎么了?”韦少凡与这里的主治医师一起为蓝可可检查,待医生走后,她问著韦少凡。
“婴幼儿常有这种情况,有时纯粹是脑细胞而引起的发烧,可可的情况很好,没有其他的感冒症状,所以我研判是如此。”
“谢谢你陪了我一晚,很抱歉耽误了你听歌聊天的时间。”
“不要客气,我们是特地去听你演奏的,你无法演奏,其他琴师弹的有听没听都不重要了。”
“我很抱歉,下次如果有机会,我愿意为你单独演奏。”
“会有机会的。”
“真的还有机会吗?你、你会常来高雄吗?”
“不算常来,但一年总会有个两次。”
“两次?”她觉得这个数字少得可怜,却又像天文数字般遥遥无期。“韦先生,你明天还要忙吧?我不耽误你休息了,你、你先走吧!”后面那几个字小声到 几不可闻,她其实并不希望他离开。
韦少凡无法意会那么多,他认为她既然不需要他陪了,心中纵然不想离开也不好赖著,“孩子没事了,天亮就可以出院,我会先跟这里的医生打个招呼。”交代完,他转身欲离去。
“韦先生。”看著他的背影,蓝思若感觉好不舍。
韦少儿连忙转过头,他也真的不想走,“蓝小姐,如果你……”
一个晚上为蓝可可忙下来,像是在为自己的亲人而忙,他有份不曾有过的满足。
蓝思若等著他说想留下陪她们母女的话,她瞠大双眸、拉长耳朵地屏息以待。
有个男人在身边让她靠著,让她的心中不再为孤儿寡母的无助而恐惧。
“你、你先说。”他也有著相同的想法,他希望她喊住他、要他留下来,他回视著她的目光等待著。
“我、我是想……想谢谢你。”她垂首,不敢做出要他陪她们的要求。
谢谢他?那就该请他留下!
韦少凡不由得在心里嘲笑自己,处事一向果决的他,竟然在一股难以抑制的情愫下不知所措。
心底的认知让他对自己的无措坦然释怀,他唇角一扬,俊脸上散发出迷人的风采,眸底漾著浑然天成的自信,“蓝小姐,我愿意留下来陪你们,当然,你有拒绝的权利。”
他真的愿意陪她们!
蓝思若惊喜得红唇微张,双手不断地在空中胡乱挥著,满脸的不可置信。
“既然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