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最冷静的反应:“是的,是我要求见你的,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已经影响到我的工作了。”话甫出口,他又后悔了。因为他马上看见昭佶眼底那抹受伤的神色。他——又惹她不高兴了。
昭佶吸了吸鼻不让鼻端那抹酸涌上,强装无谓般的耸肩颔首道:“是吗?那真对不起,我担误你的工作就同等于担误皇上的正事,翟统领你要办我的罪吗?”
“别胡闹了,快回去。”翟仲宇在确知她安全无虑之后,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想赶快转身离开,他不想再接触到昭佶那张俏美的脸庞,更不想再看见她眼中泛著泪光的模样,他好想逃,好想狼狈的逃离昭佶的凝视目光。他开始觉得没来由的害怕……害怕自己心中的那张底牌即将被掀开。
乍闻翟仲宇的一声斥喝,昭佶竟被惊诧到吓了一跳,她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竟然真的是她的丈夫,而且她还曾那么用心的付出过,甚至还想今生今世要与这个男人共谐白首,而他……居然在自己的妻子历劫归来时,没有一句关怀的问候,居然还出言斥喝她?
愈想,心愈酸。愈想,心愈寒。
终于她的忍耐也到了极限,眼泪开始狂洒,累积许久的委屈也一并爆发,她二话不说,抽出自己的蝴蝶双刀就开始猛劈向翟仲宇。
“你这是做什么?”翟仲宇因为不明白她动手的原因,所以也不好回手,只得边闪边探问,那知昭佶那管他问些什么,只是嘴里一迳的哭喊他是个没血泪的臭男人云云,愈喊心中愈是发苦,一种排山倒海而来的委屈让昭佶有种乾脆死掉算了的洒脱。她自以为是的解脱。
眼见昭佶的情绪濒临崩溃边缘,翟仲宇在她的胡搅蛮缠下是没伤着半分,但他看著昭佶哭的这般伤心难过的模样,他不禁暗责自己忽视掉她这半个月来可能会受到的委屈,念及此,他又觉得自己过于残忍,他夺下昭佶的双刀,然后想再像以前那般搂抱著她给她安慰,哪里知道昭佶根本不领他的情,她泣吼著推开他的怀抱,想赶快彻底的离开他,她现在只想用死来解脱自己,她无法接受自己终究得不到翟仲宇的这个事实。
自小,她是爹爹的手中宝,从来没有她得不到或是想要而不能得的一切,而如今,她的丈夫心中从头至尾根本无她,甚至觉得他们的婚姻本就是场笑话,那她在这场婚姻中,扮演的不就是最可笑的角色吗?
翟伸宇从未说过他爱她,而她却居然厚颜无耻到不行的向大家宣告她对他爱情的坚贞,她是什么?愚蠢至极的痴女吗?不!她不是,她该是活的潇洒,去也写意的女中英雄,她不要再受爱情的愚弄,对爱情,她只觉自己备受屈辱。
昭佶的思绪一下子陷入了天绝地倾般的虚无,她眼中的泪狂泄著,认定了一处绝崖,她跨开大步就跳了下去。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与其这般认清事实的活下去,不如一死解脱的好。
* * *
在脚步跨出的那一瞬间,她整个身体急速的往下坠落,完全失去了依凭感,虚浮的感觉像是下秒一钟就会被吞没,她无意识地尖叫了起来,死亡的恐惧感在同秒间攫住她所有的感官意识,旋流的风拍打著她的脸,她惊恐的闭上了眼睛,却也在同时听见翟仲宇的呼喊,接著就是一只有力的臂膀拉住了她,使得她下坠的速度缓了缓。
睁开眼,看见翟仲宇竟然也跃下崖,他的右手一把出鞘的剑正嵌在崖壁上,藉著摩擦缓减下坠的馀势,另一手紧抓住昭佶的手腕,半途剑绷折,原以为又要坠落,翟仲宇却及时抓住崖边一株老松的树根,就这样,翟仲宇攀抓著老树根,另一手仍紧抓著昭佶的右手,两人的身子在半空中不住摇晃。
一开始昭佶的神情仍是惊恐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半晌说不出话,而翟仲宇总是最先理清头绪的人,所以他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