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翟仲宇苦涩的笑说:“这就是我今天来的目地。”
看著翟仲宇脸上少见的复杂情绪,高君奇在他的眼里看见了前所未有的悲伤情绪,那种感觉,好像……好像他已经快要承受不了这种无形的重担般……很沉重而且也很疲累。
“洛琳她本来就是孤儿,在街坊卖唱,祖奶奶看不起她,也嫌她的身体不好,所以用尽了各种方法,让我们分开,她走了之后,又以卖唱维生,生活过的很清苦……”翟仲宇的神思模糊了,过多的酒精在他的体内挥发,他觉得体内似有无尽的悲怆要一起涌出,他已经忍了好久好久,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要再忍多久,这种悲怆的情绪,心伤……伤心……
“她病倒了,无以维生,恰巧遇上了庄夜荷,洛琳求她找我,让她再见我最后一面……”翟仲宇想起她抱著洛琳瘦小的身体,才惊觉她的肩膀比以前更瘦弱了,他紧紧地抱著她,知道她的身体发抖的厉害,他抚摸著她的头发,觉得触手一片凉冷一片清柔,好像她随时都会消失似的轻无。
翟仲宇的声音哽咽,可是脸上的表情却更漠然:“她说祝我这段婚姻能白头偕老,她还要我好好地对待昭佶,我答应她了,可是……”翟仲宇虚弱地用手蒙住眼睛,泪水自面颊滑落:“我没有做到,我明明就已经答应她了,可是我还是做不到,我一直想忘记洛琳的死,是因为祖奶奶的反对,也想忘记,昭佶是祖奶奶中意的孙媳妇,我知道昭佶她是无辜的,可是我……就是忘不了这一切,忘不了……”
“可是这一切的事情,又跟庄夜荷有什么关系?“
翟仲宇凄然一笑,又抓起另一壶酒往喉咙里灌,直到喝尽,他才踉跄的站了起来,走到窗边说:“她救了洛琳,所以那次我没有出手抓她,可是她终究是钦犯,我还是要抓到她的。”窗外有月,天际有星,是一个很美的夜。
“然后你想……”高君奇隐隐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看翟仲宇的表情,他突然坚决的摇头:“不行,我不答应。”
翟仲宇哂然一笑:“我还没说什么事情,你为什么就不答应?”
高君奇看著他,眼底有一份对挚友深切的认知:“因为你的态度让我起了怀疑,总而言之,我不可能让你一个人扛起所有的责任,我也不容许你有逃避的念头。”
翟仲宇的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暖暖的热流,那是一种被感动心里
既惆怅又万事了于心的情绪,他扬起唇角道:“你果然还是最了解我
的人,可是你没有选择的馀地,你一定会答应我的。”
“不可能,既然知道你心里的计量,我怎么可能还会答应你。”
“你会,因为——寒静还有你儿子。”翟仲宇扬扬眉,说出他心里
的牵挂。
高君奇先是皱眉,然后叹气,他两手一摊:“你到底想做什么?”
“据探子回报,她可能会潜往边关去刺杀那里的一位将军,我必需要赶在她行动之前,先拦住她。”
“你要去边关!”
“嗯,就在这几天之内。”翟仲宇手倚窗檑,看著深沉沉的黑夜。
“怎么可能?那你老婆呢?你就不管啦!”高君奇捧著头大声嚷嚷。
“既然她决心要走,我也留不住她,再说,我皇命在身,非走不可,若在我离开之前还找不著她,那就表示我们无缘。”
“拜托,你那是什么狗屁倒灶的话,老婆跑了,你居然还可以这么镇定,我猜翟老夫人一定被你给气死了。”
“差不多了,她的确是气坏了。”那一天翟老夫人就气的猛用龙头拐打他,他连躲都不敢躲,硬吃了好几杖,但是翟老夫人还是哭的泪涟涟。
“我去好了,你这个样子,那里走得开啊!”高君奇很有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