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际,荧雪藉机问她心里想些什么。
“咱们母女很久没一块出门了。”
她没有答腔的不知神游何方。
荧雪不怕女儿不捧场仍旧继续发表高见:“听说万华的龙山寺挺灵验的,不如我们上那好了。清水祖师庙也不错,还是要上那?”
她终于挤出一句话来了:“随便。”
转动方向盘的手有些颤抖。“呜……”一个打转,荧雪将车停在路肩,趴在方向盘上哭得唏哩哗啦。
妈咪一哭,她的心思更乱了。“妈咪,我真的好累好倦,别忙着哄我,好吗?”
她的话死气沉沉的,荧雪听了更加难过,怕她会想不开,怕她……
“答应妈咪,无论你怎么绝望,都不可以去寻死,好不好?”伸出右手紧握住女儿的,要她发誓。
寻死?她怎会如此想不开呢?“我答应你。”
“好,打勾勾,不可以反悔!”
打勾勾?她又不是小孩子。“妈咪,早不时兴这一套了。”
“不管,一定要。”
拗不过妈咪的泪水与乞求,她伸出右手。
“妈咪,非得要打勾勾吗?”她有预感,也许明天她将离开家里,她预感自己待在家里的日子不久了。
去了庙里拜拜,庙口有一命相的小摊,林母竟怂恿瑞渝去试试。拗不过母亲的意思,她坐了下来。
相士是一名皮肤异常苍白的中年人,苍白得不像是人,倒像是久卧在床的病痨子。
“小姐,算命?”
瑞渝苦笑。“既然坐下来了,不算行吗?”
“喔,那倒不一定,只是我知道,你非算不可。”
仔细看着他的脸,他除了皮肤特白外,连一双眼也异于常人的晶亮。
“你为什么认为我会让你算命?”
相士哈哈一笑。“你既然坐在我的板凳上,当然得付我钱,不然我的板凳还得清洁呢!”
他还真是与众不同。当下便决定将自己的八字供他盘算。念出自己的生辰八字,相士恍若惊为天人般的啧啧称奇。
荧雪不能适应他的嘻嘻哈哈,遂提醒女儿还是快快走人吧,偏偏瑞渝已听上瘾似的,怎么也不愿离去。
“相士,你啧个什么劲,我的生辰有什么特别的吗?”
相士缓缓道出:“林小姐,依你的命格看来,你真的不平凡。”
“不平凡?有什么不平凡的,我还不是和大家都一样,一双眼,一张嘴,一管鼻子,又哪里不一样了?”
咦?这相士的话还真应证了林母对女儿的看法,自小到大,瑞渝不曾令她操过心,毋需像别人一样猛K书,轻轻松松名列前茅,做任何事也都不需太努力就能坐享丰富的成果,她的天赋异禀,一直是不同凡响的。长得又是人见人爱的丽质天生,偏偏她又洁身自爱得紧,不会仗恃外貌而乱爱,说她出类拔萃绝不为过。如果他指的是这方面的不平凡,她是相当认同的。
“那不同,我所谓的不平凡是指——你该是王者之妃。”
“王者之妃?挺好笑的,现在是民主时代,帝王制度早已废止,我又哪里找来王妃的宝座来坐?你少胡说八道了,我懒得和你在这瞎耗。”准备掏钱之际——
“俱*罗!”明知直唤王妃的名讳是犯上之罪,然而一时技穷,逼不得已才显最后一张王牌。嘿!果真见效。
瑞渝随即坐了下来。“你刚叫我什么?”
“俱*罗。”
对,对,小表叔便是如此唤她的,但是,他怎么会知道呢?
“你是谁,你怎会知道俱*罗这名?”
荧雪一会看相士,一会看自个女儿,听着他们的对话,她是一句也插不上口,只好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