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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故事很蓝,足以替黑色夜空披上一条轻薄朦胧的蓝纱。朴朔迷离的郁闷熏染着月亮原色与过往的一切,直到我再也找不到单字和片语来可以形容。

    ——男孩的事被女孩刻意隐瞒了。

    ——女孩决定自私地留住男孩所有的好。

    暑假即将结束,我也准备好面对我第一年的大学生活。

    二楼房客在开学前的一个星期,也一个接着一个搬回来,二楼的人声笑语逐渐频繁热络,有时也可以听见雅达在楼上叫着“胖虎、眼镜猴、凸眼鱼”。阿姨说他们都是住了三年以上的老房客,有一个甚至毕业后还继续住在这。从阿姨的话里判断,他们是很好相处的一群人。

    胖虎是我接触的首位大学生。新闻学系大五的他,是个精壮无比的胖子,180公分120公斤却有着灵动的身体,不管是打球跳舞无一不专,精力充沛、鲜活笑容而夸张的肢体语言是他的正字标记。

    “我会是第一个上新闻主播台的胖子。”这句话建立起我对他的第二印象。“你跟大家一起叫我莱包就好。”看来他对雅达帮他取的“胖虎’外号,并不是相当满意。“菜包?”在阿姨告诉我他是肉食狂热份子后,我很难想像他的外号从何而来?

    “我也想当个肉包啊!只是正如唯物主义真理所揭示‘客观事物是不以人的主观愿望为转移的’,简单说就是天不从人愿。你看。”说完一大串话后,他看着我依然停留在疑惑状态的眼神,冷不防地拉开骷髅图案的T恤,把他圆滚滚的肥肚子展现在我面前,手指指着肚脐又说;“谁叫我长了—块鲜红胎记在这该死的地方。明明装了一肚子油腻的肉,硬要被说成是装清纯的莱包。”

    红色的肚脐就是他给我的第一印象。

    这个菜包老是爱往一楼跑,他就像是住在我的冰箱,一进门就是打开冰箱努力的吃。“一楼真是天堂啊!有吹不停的冷气,吃不完的食物。”菜包老爱在吃饱喝足后,赖在我客厅的沙发上,摸着他光滑肥大的圆肚子,张开他丰满的嘴,拿起竹签得意快乐的剔着牙。“你真是一个怪怪的高兴胖子,吃得少,穿得多。不觉得饿又热吗?”看来随和健谈的胖子似乎有一定的行为标准,而我恰好是大异其趣。

    “没有刻意要减肥或遮丑,我从以前就是这样。”其实不管我怎么解释,对菜包来说意义不大,他还是来一次就重覆一次他的疑问,“两个人才算得上是吃吃喝喝啊!”莱包说,他有一个梦,希望有一天醒来他们全家都变成胖子——“只要我们一家都是包”——叉烧包、竹笋包、豆沙包、生煎包加上他这颗菜包。在餐桌上,就再没有人会嫌他肥;夏天没有人会躲着他,边喊着“避暑”边逃开的场面不会再出现。他不需要等到客人走后,才能下楼吃饭;家里的冷气不会停留在20度以上,再也不用一个人承担磅秤坏掉和造成地球饥荒的责任。

    菜包躲在我这,是有充分理由的,因为同类的归属感,因为阿姨特别允许一楼有不关冷气的特权(怕我不舒服),因为他们二楼的冰箱全年管制中(我这吃不完的食物,都是菜包寄放的)。最大的原因是二楼住着菜包的天敌“凸眼鱼”,只要菜包待在一楼,凸眼鱼就不敢进来骂他及约束他的生活。

    凸眼鱼,广告系四年级(又瘦又扁又长,雅达说像只白带鱼),又叫甲鱼也可以叫她神鱼。大又有神的眼睛是她的特色,别人隐形眼镜是拉开眼皮再戴上去,她别是可以用食指直接“放”上去,二个一秒干净俐落。170公分50公斤的她,上下横竖来评断都是一个九成九的瘦子;是2分之1的菜包量。虽然不是美形女子,但是化起妆来,各色眼影搭上她那双特大的铃瞳,散发出一股奇艳的瑰田气息,相信足以迷倒不少人。

    在某种意义上她爱着菜包。爱到为了改变菜包,让他能成为自己心目中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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