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兰听到脚步声,也从帐棚里钻出来。
“阿依莎,你回来了。”
“嗯。”
阿依莎看到多兰没事,这才放下心里的大石。
但细心的多兰却发现阿依莎凌乱的衣装,和还在流血的左脚。
她惊讶地问:“阿依莎,你们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流血了?”
被多兰这样一叫,阿依莎这才发现左脚疼得钻心。
她低头一看,发现左脚小指的指甲被生生地踢掉一大块,血虽然已经凝固住,但还是疼得令人难受。
莫寒枫听到多兰的叫声,把骆驼往旁边一拴,连忙走过来。
那双粉嫩的小脚上果然鲜血淋漓。
怎么刚刚他都没有看到呢?真是太大意了!
“不要乱动,先坐下来。”莫寒枫一把抱住疼得龇牙咧嘴的阿依莎,一边朝多兰说:“公主,你去取些干净的布和水,我帮她包扎伤口。”
“好,我马上去。”多兰连忙去取水。
“这种伤口用炭木灰抹一下就好了。”帕南看了一眼伤口说道。
“不行。”莫寒枫立刻反对:“那是你们古人的旧法子,你都不知道炭木灰里有多少细菌!如果用炭木灰抹伤口,不仅会令伤口发炎,严重的时候,还会导致细胞坏死。”
帕南有些难以反应。“你说什么菌?什么发炎?”
阿依莎倒在莫寒枫怀里,虽然伤口疼得让她难以喘息,但她还是对着帕南做了个“不要理他”的表情。反正这个男人本来就是个疯子,他在说什么也不必完全弄懂。
“水来了!”多兰急急地捧着一罐清水,手里还拿着一片干净的绢丝。
莫寒枫接过绢丝,朝清水里沾湿,然后直接擦拭已经沾满沙石的伤口。
虽然莫寒枫只是轻轻地一碰,阿依莎立刻疼得大叫起来。
“啊!”
她的尖叫把莫寒枫吓了一大跳,拿着绢丝的手差点一滑。
虽然他也常常受伤,而且经常是自己给自己医治,但他从来没有痛得这样大叫过。
记得有一年,他在躲避警察追捕的过程中,腿上被打中了一枪,他要维宇给他挖子弹,维宇居然下不了手。
于是他自己用手术刀,硬生生地从小腿上把子弹挖出来。
虽然那时候痛得快要晕过去,但他从没有叫过一声,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现在她只不过是踢掉一片指甲而已,有必要叫得像杀猪一样吗?
莫寒枫皱起眉,“我知道有点疼,但你不必叫得这么夸张吧,好像我要杀了你一样。”
阿依莎一听到他冷冷的话,恨不得朝他身上狠狠地咬上一口。
“反正不是你疼!”阿依莎倒抽一口冷气。“有本事的话,你也来试试啊!”
莫寒枫盯着她皱成一团的小脸,淡淡地笑了一下。
“比这多十倍的痛我都受过。”
阿依莎不相信地盯着他,“才怪。”
莫寒枫记得他经常会在身上放一些急救药品,不知道这次出任务,他有没有记得带?
他摸摸腿上的裤袋,居然真的摸到了一管消炎剂。
太好了!
他伸手握住她粉嫩的小脚,细心地把消炎药粉倒在小小的脚指头上。
本来已经凝固的伤口,在经过消炎药粉的浸润后,立刻像刀割一样的疼痛起来。
“天啊,你是想杀了我吗?”
阿依莎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疼痛,剧烈地在他怀里挣扎,居然真的一口就朝着他的胳膊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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