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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说呢?」
「要啊,叔叔对我们这么好。」
是啊,他对她们这么好。
易任风的确独具慧眼,可看清楚什么男人适合用来爱,什么男人适合结婚,而什么样的男人,连爱都不能爱。
安德烈即是后者。
她曾经卑微地乞求过他的一点点感情,而他带给她却是伤害。
所以,这不就是最好的结局吗?
她静站在原地,看着强强又开始新一轮的游戏,眼神里有片刻恍惚。
游戏机里不断发出各种声音,组成一支不成名的乐曲,她另有所思地沉浸于其中。直到回过神,习惯性地抬头看了时钟,时间又过一个多小时。
倪云又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孩子,转身走到电话旁,按下一连串号码。
「佑文,我们结婚吧。」
窗外的雨势骤然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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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任风的婚礼,倪云依其所言,并没有出现。
「烈,这次让你师弟捷足先登了。」师徒二人站在阳台上闲聊,老人先导出话题。
「无所谓。」安德烈依旧啜着酒,脸上勾起一抹淡笑,与老人说话时敛去平日的强势。
「倪云那边怎么样了?」
「听说快结婚了。」
「唉——」老人叹了口气,「烈,这一点,你就让我失望了。」
安德烈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我以为她会与你在一起。这几年来,倪云对你的感情,每个人都看得出来。」
「师父也认为我错了?」
老人摇摇头,「这种事怎么可以说谁对谁错?是你自己没有打开心结。」
「所以连累了身边的人。」安德烈笑着啜了口酒,将师父准备说的话补充出来。
老人的四个弟子里,安德烈与他接触的时间最长,亦最了解他。
「让我说句公道话,倪云的确为你受了太多委屈。」
「师父是在向我分析事情演变至此的原因?」
「可以说是。」老人半肯定地说。「她是太失望了,才会找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来结婚。」
虽然已年过花甲,怎么说也算是过来人,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老人亦可透彻地将事情理清楚。
安德烈没有说话。
老人继续道:「我很奇怪你会有这么强的忍耐力。」
他指的是安德烈没有对此采取行动。
「师父以为我该如何做?」他听出师父话里的意思。
老人微笑,「连这个也要我教你?师父老了,没心情再去研究那些男欢女爱的事。」
「你总是对我有把握。」
「当然,你是我的得意门生。不对你有把握,我岂不是太失败了?」
「从小到大,你只教过我办正事,并无教我如何处理女人。」安德烈笑言,口气里有一丝开玩笑的意味。
老人突然看向安德烈身后。「新郎倌,不去应酬客人,跑来这里做什么?」
「客人那边有森在帮我挡。」易任风走到安德烈身边。「烈,再不采取行动,就要来不及了。」
「这是你的结婚心得?」安德烈有些调侃。
易任风冷冷地瞥他一眼,「中国有一句老话,狗改不了吃屎。用在你身上再合适不过。」
「一结婚就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来教训你师兄,真是了不得。」安德烈依旧是一派优闲,转着手中的杯子,红色液体在眼前晃动。
「烈,你该听听风的话。」老人也这么说。
安德烈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