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秒,一直到现在的五分钟。
若是平常人早已耐不住,甚至窒息,而她却将这一切视为理所当然。
这一点,安德烈是不知道的。
她曾经多想努力训练自己以让他满意。
或许她做到了,或许永远也做不到。
倪云摇摇头苦笑。
半个多小时后,她走出浴室,却看到安德烈已坐在床沿看着她。
她若无其事地到衣柜里寻找睡袍。
「妳开始学会了如何反抗我。」看着她赤裸着身体寻找衣服,安德烈站起身,缓缓走向她。
「我的确是太累了,只想上楼洗个澡,让自己放松一下。」倪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她从衣柜里取出浴袍要穿上,安德烈制止了她的动作。「好像瘦了。」
大手慢慢抚上她的腰际,他低头欣赏她美丽的胴体。
「会吗?」
「我记得,和上一次比起来。」
「多久了?」倪云轻笑地说:「这段期间,你又和多少女子做爱,怎么会记得?」
「最美丽的,总是会有印象。」
她轻笑,对他而言,只是印象而已。
「怎么?又有话要回敬我了?」看她的表情,安德烈已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妳永远都这样美,让接近妳的男人爱不释手。」
「这样美的东西,是被利用在其它方面的,你毋需太费神去关注。」她试图拉开两人几乎毫无空隙的距离。
赤裸着身子站在一个正常的男人面前,她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在她意料范围内,安德烈没有受到她反抗的影响,更紧密地搂着她,低头亲吻她白皙的颈项。
眼前的尤物快速地挑起他的欲望。
倪云皱起眉,闪躲着他的亲吻,「你又在勾引我。」
安德烈不为所动,抱起她倒在床上。
那一日他残忍的警告仍旧回荡在耳边。
对她而言,他的抚摸和亲吻,除了感官上的欢愉外,更是一种羞辱。
她厌恶这样不明不白的关系。
「放开我。」
「别拒绝,妳已经有反应了。」他没有停下动作,低沉地说。
「你这样做,就不要再指控我自以为是。是你先起的头,安德烈。」对他气愤的制止声第一次由她口里传出来。
安德烈倏地停下动作,像是极忍耐地看着她。
「该死的。」最后,他低声咒骂几句,便从她身上离开,「立刻穿回妳的衣服。」
情欲的忍耐让他难以控制自己的怒火。
在她面前,他第一次失态了。
不过不为其它,只因为强烈的生理需求。
倪云默默地下床,穿上浴袍,走进浴室里用毛巾浸泡冷水,然后递给他。
她不敢碰触他,怕再引起他的欲火。
安德烈没有接过毛巾,只是一个劲地盯着她。
「过来帮我擦。」
倪云依言走过去,用毛巾拭去他脸上的汗水,冰凉的触感稍微冷却他脸上的温度,但她仍可感觉他正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欲火。
她没有因此将动作停下,直到他出声制止。
倪云的手离开他,然后他站起身,头也不回地甩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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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在五星级酒楼的最高层,这里举行着一场盛大的宴会。
满眼虚华情物,尽是亘古不变的游戏——跳舞、喝酒、男女暧昧的调笑声。
这一晚,倪云身边的男伴换成安德烈。
在外人看来,这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