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士奇,外表虽然粗犷不羁,实际上内心渴望主人关心,温柔而敏感,喜欢撒娇。
「我是来帮你换床单的。」满意一早就来按他的门铃,面对他老大不爽的起床气,还能平稳甜笑地说道。
「妳不会下午再来吗?!」贺世祺摔上门,拒绝被破坏大清早的好眠。
叮咚叮咚。
贺世祺走没两步,电铃声又不死心地响起。
「妳--」
「喏,烧饼和米浆,我还多加了两个三明治。」满意用食物挡在自己面前,果然不出她所料,咆哮声没再接续下去,手里的食物被人接过。
俗话说,喂久的狗就是你的,满意也开始对这种说法有了点头如捣蒜的认同感,虽然将贺世祺比喻成狗一定会被他剥皮杀掉,但是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与她的行径越来越像喂养流浪狗--她是喂食者,他是被喂食者。
他虽然老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但是对食物就不会,而她也拜食物之赐才能更加靠近他。
贺世祺盘腿坐在地上,不发一语地拆起塑料袋,两三口就吃掉一个三明治,满意趁他将注意力放在食物上,干净俐落地将旧床单扯下,铺上新的。
很好,他吃东西吃得很专注,所以即便看见铺在床面上的是少女气息十足的粉红小花图案也没有吭声或发火。满意将床单上最后一丝皱折抚平,枕头重新放置好,拍了拍枕面,人才刚爬下床,贺世祺已经二度躺上去,眼一闭,又睡沉了。
「床单我拿回去帮你洗,因为是我家宝宝弄脏的。」她对着俯趴的背影说,不过他连应声「嗯」都懒。
满意环视他的屋子,细眉皱起。
「哪有人的家里长这副模样?一点都不温暖。」
她收拾好脏床单,本想回自己的屋里去洗,但偏着脑袋想一想,放下床单,走回对面去拿了洗衣粉和小椅子,窝在他的浴室里将床单洗好,又从家里扛了竹竿来晒床单。
快到中午,她干脆搬来单身贵族的救世主--小巧电磁炉,在他家地板煮起开水,有了电磁炉,又觉得少掉桌椅太寒酸,所以从自己家里搬来可以席地而坐的日式矮几和软垫,再摆上电磁炉,上头的锅子冒出暖暖热气,感觉温暖多了。
趁热水煮沸,她丢下高汤块,在厨房里用着同样是从她家里带过来的菜刀和砧板切洗青菜和肉片,还有些食材是她早上在她家与他家这一小段距离来回奔波,搬桌子又搬碗筷时,和蔼可亲的众邻居塞给她的,有一袋吻仔鱼、西红柿、豆腐、芽菜和草虾。
等她弄好材料简单的小火锅,折回他房间,他还在睡,身上的小凉被也是她从家里摸来为他盖上的,健硕的身躯加上突兀小被子,说有多奇怪就有多奇怪,而且他蜷卷着被单的模样和她家宝宝一样,连睡姿都有七成的相似度。
满意捂着嘴笑,但没有吵醒他,看着他几乎及肩的长发和许多日不曾清理的胡碴,她实在是忍不住去拨好他凌乱的半长发。她当然也想问问他为什么自己一个人搬到这小社区里,又为什么好象不愿意在乎周遭的事物,不过她知道,问了也只会换来他的瞪视,他的防备心还是很重。
贺世祺突然睁开眼睛,正好对上满意拨弄他头发到一半的窘态。
「妳怎么还没滚?」他醒来的口气都很恶劣,不单单针对她。
「吃饭了,我弄好午餐了。」
果然还是要先采取食诱。她刚说完,贺世祺的表情才变得温和一点点--就真的只有一点点。
「赶快去刷牙洗脸,别告诉我,你家里没有牙刷牙膏呀。」
「啰唆。」他掀被下床。
「有刮胡刀顺便刮一下胡子,你看起来只比流浪汉好一丁点。」她像个老妈子般交代。
浴室传来咕噜咕噜的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