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了起来,她能确定自己爱他,但在这一刻他又是怎么看自己的……她想问,却又开不了口,害怕听到的答案会是让她痛彻心扉的。
猛地,他将她推倒在地,卸下自身的束缚,他欺上前狂吻着她的胴体,下腹间的燥热不再因此满足,他需要的是释放,全然的释放。
“可不可以不要在这……”迷乱中,她娇喘地央求道。
他呼吸夹杂粗重的喘息声,沙哑的说:“来不及了。”
“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沈倚帆克制不住的痛呼出声,紧紧地揽着他的颈项,忍着痛楚任他在自己体内恣意抽动。
韩有些惊愕,然而释放欲望的快意让他停不了身,眼下的他只想获得最大的满足。
“……”摆着头,她说不出是何种狂潮在她体内拍打着,只能无助的喊他的名。
激情中,他脸色一沉,“不准你叫我的名字,不准!”
怒气使他更猛烈地加快动作,忽地一声低吼,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在她体内释放了彼此……
枕在她汗湿的肩上半晌,他猛然站起身将丢在一旁的长裤重新穿上,扭开水龙头,他头也不回的冷言道:“洗完澡就快点回去,我不希望回来的时候,还看到你在这!”
在他奋力的关上门后,沈倚帆才拖着酸痛的身体走进浴缸中——她拿起莲蓬头自额际淋下,满脸的水痕里,她分不清到底是咸涩的泪,还是无味的水……
临近清晨时分,韩仍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晃。
不知是他的心冷,还是怎么着,今夜的风份外地凉,在南部这么久,他第二次这么觉得,第一次是方怡病危的那晚,第二次是因为……为什么呢?他说不上来,也或许是不能说出来。
他从不以为有人能取代方怡在他心中的位置,当然,沈倚帆也绝不会是个例外,只是他不懂,不懂她为何要将自己的第一次就那样给了他,她明知道他不可能为她而改变,为什么还要笨得一头栽进来?然而真的是她笨吗?还是他在骗自己?他真的一点都没改变?
不,其实他是有改变的,近来他的笑容似乎多了些,或许是因为她不顾面子的逗趣模样,以及她满脑子的笑话,更甚者是她那张始终微笑的脸感染了自己,使他不再为了方怡的离开而感到坠入深渊,他似乎正一点一点的走出悲痛,虽然步伐艰辛而缓慢,但他几乎快看见了光明……
不!这一切不是他要的,他不要光明,如果选择方怡注定要在黑暗中,那他愿意一辈子陪她活在黑暗中,不见天日,终其一生。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方怡为何要与他定下一年之约,为的是要他不再痛苦,让自己忘了她继而重新追求另一份幸福,尽管她内心深处是希望自己永远记得她,却还是提出了那样的要求,但也因为如此,他更无法忘了她的好。所以这辈子除了方怡,他不可能再爱上别人,不可能……
“我说了要你离开这里,你听不懂?”韩怎么也想不到,经过昨夜,她还会留在此,更令他意外的是,面对他时,她依旧能对他漾开发自内心的微笑。
见他满脸疲惫,沈倚帆知道他是在外走了一夜,会是因为她而烦恼吗?大概不是吧……
将两盘早点放在餐桌上,她像是没听见他的问题,自顾自的说:“我想你昨晚什么也没带,在外面待了这么久一定会饿,所以就借了你的厨房随便弄点东西。不是我在自夸,我的手艺真的不错喔!”
她怎么还能像个没事的人一样为他准备这见鬼的早餐?她怎么还能笑得这么自然?怎么能?
韩带着怒气的走向她,迅速地攫住她的手腕,“收起你那张令人厌恶的笑脸。我再问你一次,你为什么还在这?”
尽管她想笑,恐怕也笑不出来,因为他骇人的力气弄痛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