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的可信度有多少?“可是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老是在发呆,精神全然不集中,相反的,你每次见过世美或和他谈完话,总是显得神采奕奕,叫我怎么相信你的话?”
这个指控可有些离谱了,他和世美?不记得他们有多少单独相处的机会,不会又是谎言吧?
“别不承认,那天在咖啡厅,还有我第一天上班时,世美也打过电话给你,我都看到了。”
他恍然大悟。有些好笑。“你知道我们在一起时,都在谈论些什么吗?”看到她纳闷地摇头,他心疼地伸手揉弄她一头短发。“你老是生我气、不理我,我又着急、又伤心,没办法,只好找世美商量喽!”
王豫很满意地看到她圆睁着惊讶的双眼,他爱怜地轻吻她的额头。“傻瓜,世美是我的爱情军师呢!我高兴是因为终于有办法使你理我,我要你开心啊!”
“这么说来你们……”
“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呃!更正!未来会是姐夫与小舅子的关系。”
“厚脸皮,谁说我一定会答应。”世宇笑骂他一句,突然又想起他在“梦”PUB的特殊反应。“可是你明明对男人比对女人有兴趣。”
“哪个混帐乱造谣?”王豫捂住心脏,吓得跳起来,好不容易才摆平一个问题,可别又出岔子。
“是我亲眼看见的,在PUB里,你对那个女服务生好粗鲁,却对念甫和言悦色。”世宇微微嘟起嘴,语气中有着一丝酸味。
“你吃醋?”瞧她含娇带嗔的俏模样,他由衷心喜,忍不住捉弄她。
“胡说,你才耍赖不敢承认。”
“承认我是同性恋?”
她咬住下唇,刷地脸色一片苍白。
他看得一阵心疼。“骗你的,我只是讨厌有人纠缠不清,偏偏那个女服务生犯了我的大忌,加上那时我正为你的行踪担心死了,没心情和她蘑菇,举止才会粗鲁点,其实我是喜欢女人的。”
“那念甫呢?”
“那个男孩子很懂得安慰人,我只是稍微接受陌生人的援手,这没错吧?况且,”他把她搂进怀里。“别忘了,那时是谁害我魂不守舍,差点急疯了。”
“对不起嘛,可是谁叫你在香港时随便乱来。”想起那个吻,她兴奋地全身起一阵痉挛。“它可真美妙。”她小声地说着。
“什么东西很美妙?”
“哦!没有,我在喃喃自语。”她挥挥手。“唉呀!”看到手上的血迹,这才记起王豫受伤了。“快放开我,你的伤还没治疗呢!”
要放开软玉温香真舍不得,但他的鼻梁正痛得紧,不晓得那个该死的小偷有没有打断它,万一他破相了,世宇会不会不爱他?“你快去开灯吧!顺便拿药箱过来。”
啪!电灯一打开,世宇瞧着王豫的脸,倒吸一口冷气。“天啊!那个混蛋小偷,我咒他被判无期徒刑。”
“世宇,光偷东西不会判那么重的刑。”王豫站在厅角的穿衣镜前,怜惜地看着自己变形的脸。“真像猪头!”他低声咕哝着。
“再多告他三条罪,谋杀未遂、伤害和袭警。”世宇取来药箱,把他接到沙发旁。“别照了,越看越伤心。”
“谋杀未遂和伤害指我们两个,这我懂,但袭警,这里谁是警察?不要告诉我你是边缘人,卧底密探。”
“笨!我说的‘袭警’是指——袭击警察住的屋子,我大弟,世真是国际刑警你忘了?”
他哈哈大笑,差点儿笑岔了气,连消毒药水在脸上造成的刺痛,都不觉得了。
“别笑,我是认真的,倒是你那句打心底不相信我有可能是卧底密探的话,是何道理?”
她眯着眼,手上的棉花这回沾的不是双氧水,而是优碘,看起来很危险,尤其是针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