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葳抚摸自己有些肿胀的双唇,再摸摸自己发烫的双颊;她甚至不知道自已是怎么回到家、回到自己房间的。
邾里的吻以及最后那句君无戏言,令她久久无法平息自己的思绪。
「葳葳!」晋母的呼喊声让她稍稍回过神,「你没事吧?是不是感冒还没好?要是真的不舒服就去看医生。」
对母亲一席关心的话,她一句也没听进耳里。她只是眨着双眼,一脸茫然的看着母亲。
「妈,您相不相信有一个王子说要娶我为妻?」
晋母仿佛听到一个超级大笑话似的猛笑不停。
「葳葳你是不是发烧了?连脑壳也烧坏啦?」她边说边伸手去摸晋葳的额头。
晋葳拉下她的手,急得眉毛都成八字眉了。
「妈,您只要回答我,信或不信就行了。」
「不信!」晋母毫不考虑的回答:「你八成是童话故事看多了,别再作梦了,好好睡一觉,休息一下,你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好吧!那就睡吧!连最希望她结婚的母亲都觉得不可能,那刚才邾里的话--不对!刚刚他不只不像在跟她开玩笑,他还吻了她。
那个吻像是承诺,像是保证。
她的脑子越来愈感到混乱,整个思绪就像一团被搅乱的毛线团,怎么理也理不清了!也许应该接受母亲的建议,好好睡一觉,说不定醒来之后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不过,不管她再怎么压抑自己,有个小小的声音仍然不断由心底的各个角落窜出来,一遍又一遍地问着:真的吗?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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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大束粉红的百合花。
陈慈雀脸上还是羡慕得不能再羡慕的表情。
晋葳也还是眉心皱得快打结了的表情。她捧着花,心情乱到了极点。她想,今天上课的情绪铁定全泡汤了。
「慈雀,麻烦你帮我打个电话,让李老师来代我的课,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解决。」不等陈慈雀有任何反应。她捧着花就冲了出去。
她的目的地当然就是莫非斯王子下榻的饭店,当她要求见邾里时,饭店人员先是一阵错愕,然后三缄其口。
晋葳知道他们之所以会一问三不知,而且不肯通报,全是为维护邾里的安全。
正当她感到苦恼、进退维谷之际,忽然看见亚瑟正朝她这个方向走过来。
亚瑟简直要为王子的料事如神喝彩了。
刚刚邾里要他下来等晋葳,他还以为会扑个空,没想到她果真出现了。
她果然和其他女孩子不同。她手上捧着花,表情非但没有一点儿喜悦,反倒是怒气冲冲的;如果眼光可以用来杀人,那么他相信他已尸骨无存了。
「替我把花还给你的主人!」她一古脑地把花塞给亚瑟,但亚瑟却十分迅速地后退两三步。
「对不起,如果你有事要对王子说,请你当面和他说。我只是个下人,没有资格替你传话。」
「好!」她咬咬呀。「那请你带我去见他。」
随着亚瑟步入电梯,她终于知道什么叫后悔。
电梯是超高速的,它爬升的速度十分快速,晋葳的脚底因此开始发麻,胃也跟着紧缩了。
「晋小姐,你没事吧?」亚瑟关心地询问她;上一次她晕倒的原因,他不是不知道。
「没事。」她倔强地咬住唇,强抑住自己因恐高症引来的恐慌和不适感。
好不容易,电梯到达了顶层,亚瑟几乎要为她的勇气喝彩!
他伸手敲敲门,里头传来邾里的声音。
「进来!」亚瑟替晋葳打开门,摆了一个「请进」的姿势。
晋葳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上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