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眼盯在她娉婷出尘的俏脸上,良久。
烈日的斜阳在窗台四周镀上一层金粉,几抹纱缦遮掩不住的霞光,轻轻悄悄地跃至她如瀑似锦的长发上,形成一圈仿如仙子般的光晕,煞是迷人。
如此绝色尚不能撼动你的心吗?
陆昊天缓缓地将她拉至咫尺处,吻住她的唇,便是一阵蚀心的纠缠。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呀,他既是英雄岂能不要美人?
然而他却不能放胆要她。曾听过这么一个故事,说是有只毒蝎子想过河,就苦苦哀求青蛙先生载她一程,心肠成软的青蛙先生因她再三保证绝不过河拆桥,忘恩负义,遂百般无奈的答应了。
万万没料到,那毒蝎子临上岸时,竞还是“不能免俗”地螫了青蛙先生一口。当青蛙先生气得破口大骂时,毒蝎子却很无辜的说——
“没办法呀,这就是我的本性嘛。”
最毒妇人心,越美丽的女人,越是真心可议。
他很陶醉,很渴望接续着缱绻的春情,直到汗水淋漓,毕竟怀中的女人是个难得的调情圣手。
但理智不断提醒他得悬崖勒马。
楚佑宁也是矛盾的。倚偎在他怀里,使出浑身解数诱惑他的目的,并非为了失身,而是希望取得信任。
只有让他死心塌地的迷恋上她,她才有机会遂行下一步计划,从而顺利地得到那笔巨额的酬劳。
但她的心口却莫名的卜通乱跳,那多年来已练就成平静无波的心湖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堕入一种前所未有的迷乱中。
墙上乳白色的古董钟指着两点整,他再不走就迟了。
轻轻将臂弯里的美人推开,老天,这居然也需要很大的毅力。终于明白何谓泥足深陷。不该爱的女人,从一开始就不该沾惹。
“我会把钥匙放在楼下的信箱。”陆昊天很快的穿上那件血迹斑斑的衬衫,转瞬间,不经意地瞥到楚佑宁嫣唇旁一抹如释重负的轻喟。
好个表里不一,言不由衷的虚伪女人。
“你这样子容易引人侧目,不如我代你去。”她不能就此和他断了关系,不能让他只是把钥匙放在楼下的信箱,然后一走了之。
“让一个女人去为我涉险?”笑话。“你没有理由那样帮我。”
“还是你那要命的大男人思想在作祟?”楚佑宁仍不死心。“女人为了一份值得珍惜的情感,甚至可以哭倒万里长城呢。”
陆昊天笑开了嘴。这难得的笑容比窗外的艳阳还具暖温效果。
他倾身,五官紧凑着她的五官,一字一句的说
“等你真正爱上我的时候,我会给你一整座皇宫,而不是万里长城,但在这之前请你省省力气,不要累坏了你自己,也让我觉得索然无味。”
直到房门大声阖上,楚佑宁都还没能反应过来。
他不是不要她,他只是怀疑她的居心。
原来她的戏演得尚且不够逼真,是哪里出了纰漏?她一直小心翼翼的呀,她甚至差点就栽了进去。可!胸口仍残留着他掌心的余温,轻轻触抚感觉竟还是那么的真实。
不可以。千万别自乱阵脚,否则岂不前功尽废。
英俊的男人多得是,英俊又多金的男人也不难找,从来不乏追求者的她,怎能这样轻易就反遭诱惑?
到浴室冲个凉,把理智弄得清明一点,然后换上一件淡蓝色的薄丝睡袍,等着他回来。
他会回来吧?真要命,连这点把握都没有,还妄想使出美人计去拐骗人家。
怎么会这样?梳妆镜里的人儿依然艳若桃李,美若春雪,还有……咦!这两朵红云是怎么回事!而且到现在心口还有一群小鹿在跳撞,这……
不曾这般惶恐过,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