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佑宁漾出一抹美得足以夺人魂魄的浅笑,继之两手握着手枪,高高举起。
“立刻给我滚出去,否则……”嘿,她的架式不像是唬人的哦。
“喂,那可不是玩具手枪。”带头的恶棍执意不把她放在眼里,非常轻蔑的朝着她走过去,准备把枪要回来。
“楚佑宁,”陆昊天焦躁地唤她,“把枪给我。”
但,她谁也不给,反而抓得更紧。
“放下,乖乖的还给我。”带头的恶棍毫无成心地直冲过来,可,仅仅两步,枪声再度响起。
“啊!妈的,你这臭婊子!”他的啐骂声未歇,另一发子弹又击中他的左脚,两脚俱皆中弹,而且都精准的打在小腿上。
皮肉伤,要不了他的命,却已足够痛得他半死。
谁也没想到,这“不起眼”又美得令人匪夷所思的美人,居然会来这一招。
最感惊奇的当然是陆昊天。这谜样的女人,很耐人寻味呵。
“最后再说一次,滚出去!”美女就是美女,即便怒吼的时候依然柔声细气,教人听得神清气爽。
几名恶棍实在觉得气馁,明明是一个不足为虑的人,怎么就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走?”她又笑了,千娇百媚的。“信不信下一发子弹将正中你们其中一人的左胸,或者右脑?”
性命攸关,不值得再作困兽之斗。带头的恶棍一撒手,所有的打手马上跟着抱头鼠窜。
“快上车。”楚佑宁提醒犹杵在原地,手臂上鲜血泊泊直流的陆昊天。“此地不宜久留。喂,你要在这里等他们搬救兵来吗?”
“我可以相信你吗?”他仍没有移动步伐的意思,真是急死人。
“这样总行了吧。”她把枪丢给他,两手高举。“请赶快带我逃命,我很怕死的。”
陆昊天很难不去怀疑,今天这一局是不是她预先设计好的。这女人正邪难辨,居心叵测。
车子开出地下停车场时,时间已是下午一点十五分。距离他和陈志约好的碰面时间,只剩下一个钟头又十五分钟。
“等等,你不能就这样开上去。”刚转往艺术街,楚佑宁又道:“陆霸天的人既然已经盯上我们,他就不可能让你轻易见到干爹。”
“你怎么知道是陆霸天,而不是陆啸天?”就说她有问题嘛。
“直觉。”女人的直觉一向很灵验的。
当然啦,最重要的是陆啸天已经找到一张“王牌”,何必还要干这种勾当。
“哼。”他要是肯信她,他就是白痴。“我陆昊天想做的事,没有人能够阻止。”
“也许你还不够了解你那两个兄长的为人。”楚佑宁心急地竟想去抢他手中握着的方向盘。
“你够了解?”
这是句很不给颜面的双关语,火得楚佑宁突地往他受伤的手臂使力一抓。
“你——”找死!
一下猛然吃痛,他不得不踩煞车。
“我只是提醒你,你伤得这么重,再不找个地方敷药,不要说以一敌众,就是单挑你也打不过人家。”
她所言的倒是实情。源源而下的暗红色鲜血已经濡湿了整条胳膊,蚀骨的疼痛直到此刻才惊心动魄地直捣他的七筋六脉。
“你和干爹约了几点?”她问。
“两点半。”他不愿告诉楚佑宁,即将和他碰面的并非是他老子,而是陈志。
“那还好,还够时间帮你上药,然后去弄一把枪。”
陆昊天睁大虎目。“枪?”
“对啊,不去弄一把枪,难道你还想用手臂挡子弹?以牙还牙才是生存之道。”说这话的时候,楚佑宁脸上的神情是十分认真而陌生的。“如果你不反对的话,请在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