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本事,居然可以把原本已经成定局的事情逆转过来。”
叶玄真不觉停止了脚步。
“可不是,不但把燕子含请出山,还鼓动全城的百姓都来请愿出战,逼得李相国不得不退让。丞相大人一直在严密地监视他,居然事先一点也不知道。还有,我怀疑,当年救下燕子含和渠岸的人就是他。”
“我看就是,这天下还有谁敢跟李家作对的呢?木过,我不认为李相国会放过他。今天来的时候,我可看见李家的管事在曲阳楼和一个一身黑衣的江湖人,神神秘秘不知在密谋什麽,大约是……”
“小心,隔墙有耳!”另一个人小心地低声提点。
“芦儿,清明可有说今天他主人去了哪里?”叶玄真问。
“好像、好像就是曲阳楼。公子,有什麽问题吗?”
他一个分神,足下一沉,发出了极为清脆的树枝断裂之声。
“什麽人?”假山後的两人异口同声。
叶玄真一把拉住芦儿,飞身飘到了一棵巨大的树上。谈话的人见不到人,以为是听错了,便各自离开。
叶玄真见人走远了,这才下了树。
“芦儿,我们走。”
“回家吗?”芦儿不明所以。
“不,去曲阳楼。”若是他想的没错,此刻秦轩定然有麻烦了。对於这样的阴谋气息。他太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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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阳楼。
秦轩坐在靠窗的位子,往日的他总是七分的清冷三分的忧郁,而此刻,他的眼角眉尖流露的是难得的淡淡喜悦。
“燕将军,此次北行,除了这五千兵力,浅离再也没有别的助力了。”想来,要以五千兵力去打号称两万的北印大军,确实是一场艰苦的仗。
“秦大人,能有这些人,已然足够,我定不会有负大人所望。”燕子含怎会不知道李尘寰对於出征这件事情的百般阻挠,能够有这些兵力,秦轩已尽了最大的努力。
秦轩笑著说:“浅离相信大人一定马到成功。将军,对於北印大军你有何打算?”
白了头发的燕子含久经沙场,也历经了无数次的战役。但是面对著这个俊朗的年轻人,他也不敢托大。“大人可有什麽好主意?”
“以五千敌两万确实是我们不利,但是北印人凶残,早引起境内百姓的愤怒,将军若是能够善以利用,可获事倍功半之效。而且将军定要记住一点,此战宜快不宜慢,因为敌人看久攻不下云淄城,必然会用围城之术。这原本也不用担心,但是去年夏天,云淄数月大雨,庄稼毁去了大半,如果与敌人对峙一久,必然会水乾粮尽。
燕子含颇为吃惊,一直以来,秦轩在他心中是个谋臣,是个忠心的良相,然而这些天接触下来,竟发现他的才智可谓无双,上知天文,下晓地理,无所不能。
“大人的话,燕某记下了。”他谦虚地说。
正在说话间,店小二陆续端上几盆菜和一壶酒上来,末了,还殷勤地为他们斟酒,“两位大人,请慢用。”
燕子含正要举杯,秦轩却用指尖轻轻地按住他的手,动作看似轻柔,却又十分有力。“老将军莫用,此酒有疑。”声音极低可清晰,恰恰让坐在对面的燕子含听见。
燕子含也是有数十年阅历的人,听了之後虽有诧异,面上表情倒还自若,他不动声色地放下杯子。
“是有毒吗?”他猜测著,语气已是肯定。
秦轩点头,“不过不会要人命,至多让一军之首的将军您贻误出发的时间,然後自然而然改派下毒者的下属出战,一场战役也就消弭於无形,不战而败。”
燕子含看著他镇定的笑容,带著怀疑的询问:“大人如何得知有毒?”他不明白,不通武功的他如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