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扶著桌面一直咳。
“萧小姐为什麽突然问这种问题?”赵公子的兄长开口了,眉宇间有著明显的不悦和困惑。
“阿兰的意思是……”子鹃又想替我解释无奈慢了一步。
“因为我已经不是处女了。”我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对方听得清楚。
“阿兰的意思是……大家都知道的,有很多意外都可能导致处女膜破裂……”
“我和男人上过床。”
“阿兰的意思是……有时候这种事对女孩子是很不公平的,即使想反抗……”
“我是心甘情愿的。”
“阿兰的意思是……人都有犯错的时候,我们应该本著宽宏的心……”
“我不後悔。”
“阿兰的意思是……”
“够了!”面色惨白的赵夫人尖叫一声拉著儿子站起来。“这算什麽!?我儿子可是堂堂大企业里的精英人才!怎麽能和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交往!?什麽相亲,这种女儿还想嫁出去?我看多半是肚子搞大了想找个愿意戴绿帽的冤大头,我儿子才没这麽衰……”
“臭三八!你再说一遍试试看!?”子鹃登时被惹毛了。她最见不得的就是我被人欺负,眼下怎可能不怒?“告诉你,阿兰是我最好的朋友!是个全世界打著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女孩!我介绍你儿子认识她是你儿子的福气!你以为你儿子多了不起?现在博士贬值的厉害你知不知道?也只有你这种披著貂皮的猪整天捧著几张文凭当宝贝!就你儿子这种货色其实满大街都是!闭著眼睛都能撞上一打!”
“你……你……你……”赵夫人大概是这辈子头一次被人当面骂得如此狗血淋头,怒极攻心之余“你”了半天也接不来下半句话。一副快要窒息翻白眼的模样。
倒是母亲很体谅,端起自己那杯热腾腾的咖啡递到她面前,像是打算赔罪。
怎奈手腕一抖,手指一滑,杯口一歪,整杯咖啡彻底孝敬了赵夫人那身价格不菲的亚曼尼套装。换来後者杀猪般的尖叫。
“哎呀,真不好意思……”母亲笑意吟吟的叹息。“年纪大了手也不听使唤,没烫著您吧?”
“你……你……你是故意的!”赵夫人气得浑身发抖。
“哎呀,让您瞧出来啦?”母亲仍是笑脸迎人。“真不好意思,我的女儿再不好也有我来教,您还是回家给您儿子多补点儿强身壮阳之类的东西,免得以後出来相亲羞羞答答跟个大姑娘似的。万一叫人把性别误会了可怎麽办呀?”
“哇,还是伯母你厉害!骂人都不带脏字的耶!”子鹃向母亲投以无限仰慕的眼神。
“你……你们……我……”赵夫人痛苦的拍著胸口,仿佛马上就要晕厥的样子。
“妈!走啦──”赵公子面红耳赤的挣脱被抓著的手,低著头跑出咖啡厅大门。
他的兄长,也就是赵夫人的大儿子,倒只是面无表情的朝我们点个头,然後扶著要死不活的母亲走了出去。
自始至终,我都是最安静的一个。
当然我绝不可能像个欣赏闹剧的旁观者一样边品咖啡边看笑话。该听的我都听见了,该笑的我也笑了,无声的笑。我静静的坐在那儿,眼睛出神的望著落地窗外。
视野不错呢……蓝蓝的天空并没有被建筑群遮挡住……真好。
外面,是个明亮的世界。里面,有两颗爱我、包容我的心。我还有什麽不知足的呢?
我应该算是个幸福的人吧?
……
有人在看我?我明显感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不禁把头转去那个方向……
那个人……隐在灯柱的阴影里,看不太真切。可那一身蓝甲克……没错,是蓝甲克。
我突然站起来,金属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