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果然是地球上最任性的动物!”我对子鹃说。
“你受什麽刺激了?”室友边看电视边吹头发,一心二用之余不忘对我表示关心。虽然只有一丁点。
我一下子不知该从何说起。
“我……那个……我被……”
“你被?”子鹃的注意力终於落在我身上。“你被怎麽了?骗了财还是骗了色?”
“财倒是没有……”
“那就是被人骗色了?你到底有没有脑啊!?”子鹃抄起一只大抱枕丢给我。“上次被人骗的还不够,现在又来一次!?”
“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你倒是说清楚啊!”子鹃拍案而起,指著我的头大声数落。“看看你自己!话都说不好,就会支支吾吾的……像你这麽迟钝的人就该趁早找人嫁了,然後呆在家里相夫教子不问天下事!当初你爸妈放你出来自己讨生活根本就是个天大的错误!说不定你哪天被人卖了还跟在人家屁股後头数钞票呢!明天我就写封急件把叔叔阿姨从加拿大叫回来,劝他们多给你安排几场体面的相亲……”
“子鹃!”我忍不住把抱枕丢回她身上。“你扯到哪儿去了?你……你到底要不要听我说啊?”
可能是骂累了,子鹃抓起抱枕朝沙发里一躺,丢给我一个字──“说!”
“我……我是被人拐去当女朋友啦!”
长达一分锺的沉默。
子鹃突然双手捶著沙发垫大笑不止。
“哈哈哈哈……太好笑了!你说你被人‘拐’去当女朋友?”
“嗯。”我严肃的点头。
“怎麽‘拐’的?”
“他……他亲我……”我的声音开始萎缩。
“亲了几次?”
“呃……”我伸出十根手指头一根一根的数……“数不过来……”
“你开什麽玩笑!?”子鹃“扑棱”一声从沙发上坐起来,像是看外星人一样瞪著我。“我从高中到现在谈三场恋爱也不过才吻过七次!你……你一次就数不过来!?一定是你头壳坏了!一加一等於?”
“二。”
“三加五?”
“八。”
“28乘36?”
“子鹃!!!”我抗议。
“好吧,言归正传。”子鹃重新在沙发上坐好,提出新的问题。“他除了亲你还怎麽你了?”
“他还……还……”想到胸前的吻痕,我顿时觉得像有两把火在脸上烧似的,怎麽也开不了口。
“这麽严重?”子鹃眯起眼睛,端出试探的口吻。“全垒打了?”
我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三垒?三垒上了没有?”
我先是摇头,接著开始犹豫,最後直想把头缩进脖子里去……
“你没反抗?还是他对你用强?”
“他……头一次是趁我睡著的时候……另一次……另一次……”那算“用强”吗?如果柱哥真打算“用强”,那该不是吻几下就可以了事的吧?唔……全垒打……
“另一次到底怎麽啦!?”子鹃开始不耐烦。
“其实……以当时的情况来说……我可以反抗的……可是我忘了……”
“你猪啊!?”子鹃抱头哀号。“我怎麽会有你这种死党?睡著的时候被人占便宜也就算了,可以反抗的时候居然也被人牵著鼻子走……你的自我保护意识到哪儿去了!?天啊!我没脸见人了……”
“被‘非礼’的好象是我吧?”我提醒对面自怨自哀的大姐头。
“对,被‘非礼’的是你,从现在开始我不认识你,不要告诉任何人萧亚兰认识曹子鹃,我不是你的室友,不是你的死党,不是你的财政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