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了9个小时拼凑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从上午10点踏进家门开始,一直到傍晚7点听到子鹃进门後把皮包甩进沙发的声音。
从床上坐起来,我走出自己的房间来到客厅。
“嗨。”我跟亲爱的室友打招呼,顺便问道:“晚上吃什麽?”
“阿兰!”子鹃惊呼一声,两步跳过沙发在我面前安全著陆。
“你打算煮什麽?”我以为她没听清,於是换了个方式重复自己的问题。
“煮什麽?!我给你煮‘彻夜不归面’,‘一夜风流汤’!!!”子鹃异常激动,摇著我的肩膀大呼小叫。
这已经是我今天第二次被人当成沙包一样摇来摇去。
为什麽我周围的人都有暴力倾向?说话的时候动手动脚一刻也静不下来?还有那个什麽“龟”面……什麽“叶”什麽汤的……怎麽我从来没听过?
“好吃吗?营养价值怎麽样?”我忍不住问。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究竟有没有脑啊?现在还想著吃!?”
“可是我饿了啊……”
“闭嘴!坐下!”
室友大人的命令我不敢不从,乖乖坐进沙发听候发落。
子鹃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两臂环胸,翘起二郎腿。
“说!昨夜你去哪儿了?”
“酒……酒店……”这一点我倒没忘。而且我还记得那间酒店叫“诺亚”……
“失身了没有?”
“好象……应该……还没有……吧?”
“‘吧’?我还‘七’咧!你问我我问谁啊?”子鹃几乎从沙发上跌下去。
我知道自己看起来一定很白痴。可我是真的不能确定……成功修复的记忆只到我喝下冰水後站起来为止,然後就自动跳到今早睡醒後一丝不挂的光景。按照柱哥的说法,我被下了药,胡先生对我图谋不轨。可柱哥没说他为什麽会出现在那儿,只要我记住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至於,他救下我的时候有些事是不是已经发生……我不记得,他也不肯讲,包括我为什麽会光著身子睡到天亮。假如……我是说假如……我真的失身了……那应该是有感觉的吧?不是说第一次会很痛的吗?不对,那是说做的时候,是正在进行时,而现在已经是过去完成时……对了,我不记得床单上有落红!那就是说我没失身了?好象也不能百分之百保证……因为处女膜可能早在某些意外中不小心弄破了,比如打架摔交翻筋斗之类的剧烈运动……但我是个懒人,一个懒人通常是很少剧烈运动的,所以可能性不大……
“拿来!”子鹃伸手。
“呃?”我思路突然中断,不明白她要什麽。
“我给你的化妆袋!”
“在我包里……”
“把整个包一起拿来!”
“好嘛……”我支吾著回房间取出挎包,还没打开就被子鹃一把抢了去。
“用上没有?”她边翻我的挎包边问。
过了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她在问什麽──那两样东西……唉,该怎麽跟她解释呢?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防狼喷雾器呢!?”子鹃脸色突变,因为她只找到那盒condom。“你遇到色狼了?啊?你倒是说话啊!”
“我……我不知道……我忘了……”我紧张的搅弄著T恤下摆,不敢抬头看她。
“阿兰!”
“你凶我也没用啊……”我委屈得不得了。“我被人下了药嘛,什麽都不记得很正常啊……”
“你、被、人、下、药!?”
“嗯……”
“然後?”
“然後……然後……我被带进饭店客房……再然後……我……”我不知道该怎麽说下去。虽然子鹃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