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流云叹了一口气,说道:「世事难料,或许我们会有机会,只要妳不要太早成亲。」
施竟芳一听,抬眸瞅着他,神情雀跃地问:「我们会有机会?真的吗?那我就等着嫁你啰!」
「竟芳,我是说或许,并不是肯定。」慕容流云解释着。
「这是……什么意思啊?我不懂!」一会儿说有机会,一会儿又说不是肯定,施竟芳的心情也被搞得纷乱。
「我的意思是,人有旦夕祸福,也许那任家千金……我不是在诅咒任家千金,只是世事难料。」
「我懂了。」她听懂慕容流云的意思了!
「妳懂了就好。」
「二表哥,那我们一起请神明保佑我们缔结良缘,然后让那任家千金有什么意外,好不好?」
慕容流云一听,不由得愣住。
施竟芳见他的表情古怪,忍不住地问:「表哥,你怎么了?」
「竟芳,怎么可以对神明提出这种要求?那任家千金不是很无辜吗?」慕容流云当她那番话全然是孩子话。
「你不也是这样希望的吗?不然你怎么会那样想?我娘说的没错,男人都是满口仁义道德,骨子里却是骯脏不堪的。」
「我不是真那样想,我只是……算了,咱们不谈这个,看花灯吧!」慕容流云不知该如何解释,索性就不解释了。
他不是真的要那样想,世事无常,他只是希望表妹不要这么早嫁,再等个几年也不迟,也希望届时事情会有转圜的余地。
「好,我们就不谈这个了,人家懂你的心、你的意思就好。」因为他默不吭声,施竟芳便认为他的想法是和她一样的。
此刻,她注视着前方夜景,心里想着,既然表哥不求神明让那任家千金有个什么意外,那她自己求啰。
可光这样求有用吗?
也许她可以扎个布偶,然后在布偶身上扎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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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后──
黎明时分,长安城尚笼罩着云雾,清晨的炊烟缓缓升起,袅袅散进晨雾中,浓雾中隐约飘着食物的香味,有豆浆的黄豆香、包子的肉馅香、粽子的竹叶香、烧饼的芝麻香……
随着香气四溢,街道上伴着鸡鸣、鸟叫、狗吠,和生意人的呼喝声,混着来往的马车声,渐渐地热闹起来。
一辆马车来到卖豆浆包子的摊位前停下,任映竹跳下马车,跟老板说道:「老板,来两碗豆浆马上喝,十颗包子带走。」
「好的,豆浆马上来,包子马上打包!」老板随声呼喝着,同时抬头看了任映竹一眼。
这一看,他眼一直,愣了半晌才赶紧舀了两碗豆浆给任映竹,心里惊呼:好个清灵秀致、楚楚动人的姑娘!
他在这里卖豆浆包子卖了二十多年,美人见过不少,可像眼前这样清灵秀致、楚楚动人的姑娘,得好几年才会碰上一个。
任映竹知道卖豆浆包子的老板正在瞧着自个儿,不由得垂首闪过他的眼神,一手各接过一碗豆浆,直接走回马车。
「哥,你先喝碗豆浆。」任映竹朝车帘说着,待车帘被一只大掌掀开,她再把一碗豆浆递进马车内。
马车内的任翔接过豆浆,轻声的提醒:「竹儿,妳顺便打听一下,这慕容府怎么走?喝完豆浆,我们得马上上慕容府去。」
将任映竹送到慕容府后,他的责任就可以卸下,他将可以无后顾之忧的亡命天涯,继续追查任府惨遭灭门的血案。
七年前,江湖上恶名昭彰的塞外五恶来到中原,无端的灭了任府全家;自从那一夜,任老爷子誓死保护任翔和任映竹逃走,任翔便开始追查塞外五恶的行踪,发誓这仇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