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白衬得郢晨心的脸色更苍白了,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她,梁乙真相当自责,她是最不负责任的卧底,没把卧底的工作做好就算了,更糟糕的是她竟然还帮起胡宇笙,帮他演戏,害得最好的明友想不开,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晨心获救了。
「你为什么这么傻呢?!」握著好友的手,梁乙真无法控制的泪流满面。
她曾经很羡慕晨心,以为她衣食无缺就是车福,但是一个没有自由可言的人,即便给她金山银山,大概也不会觉得幸福的:她一直无法体会晨心的心情。
现在她觉得晨心很可怜,她的父母怕她自杀的消息被报章杂志知晓,所以来看了她一下就离开了。
「乙真……」
听见郢晨心的叫唤,梁乙真整个人弹了起来,「晨心,你终於醒了!」
「我听见你在哭,有人欺负你吗?」
郢晨心还没完全睁开眼,就关心起她来,让她很感动。紧握住郢晨心的手,她忧心的说:「没有。」
…迫是哪里?」郢晨心睁开眼,在发现自己手臂上的点滴时,明白了自己身在何处,「我为什么没有死?」忆起自杀的事情,她的神情倏地黯淡下来。
「你不要胡思乱想,好好休息。」
「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不让我死?」
「晨心,你冷静一点,事情没有那么糟,一定有办法可以解决的。」
「没用的。」
「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
「你怎么帮?」
「我……」
「即使外界传说你和胡宇笙交往,他却依然要和我订婚,你不用再费心了,要想让这件事情结束,除非我死。」
死真的可以解决问题吗?梁乙真不那么认为。「交给我好吗?再相信我一次,我一定会让他打消和你结婚的念头,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乙真,我没有怪过你,你也不需要太过勉强自己,你愿意帮我我已经很感激你了。」
「你跟我客气什么,我们可是死党,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啊,你不是也都这样对我说的吗?」
「乙真,你真的有办法帮我吗?」
「嗯。」即便想破头,她也要帮郢晨心走出阴霾,她不愿意再看见好友自残,更不希望失去一个这么好的朋友,一交给我,我一定会让胡宇笙自动放弃你的。」
「谢谢你。」
「别跟我客气,但我要你答应我不可以再这么乱来。」
「嗯,谢谢。」郢晨心再度道谢,心情一放松,她的眼皮开始觉得沉重,「我好累,想睡一下。」
「嗯,你放心休息,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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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捷运站走出来,已经是晚上十点了,粱乙真在医院陪了郢晨心一整天,直到郢家的佣人来换班,她才离开。
才转入她们家门前的那条巷子,就看见夜色中站著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她一眼就认出那个身影是谁,那个害得她最好的朋友闹自杀的罪魁祸首。
她该气愤他的,却发觉自己没办法气他。
脚步声吸引了胡宇笙的注意力,他转过头来,微弱的灯火照耀下,他仍是显得那么的气宇不凡。
丢了手中的烟,踩熄烟蒂,他举步走向她。
「怎么来了?」
「你突然请假,我找了你一整天。」
「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吗?」梁乙真仰起脸看他,脸上带著一抹淡笑。
「当然不是,你朋友怎样了?」
「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想起郢家低调的处理郢晨心自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