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养成人的受业恩师,被逆天教主吸尽内力后自缢身亡;想起同来为师父报仇的鲁直师弟,被逆天教教徒折磨得命丧黄泉,他整个人激愤万分。
纵然螳臂当车、以卵击石,他也要拼了命搏上一搏!
怒火焚烧中他犹带冷静,再度爬起后唤开秦枫。「秦公子,贫道要出手了,你闪开!」
被逼得几乎无处藏身的秦枫先是讶异,旋既明白过来。「道长,你……」自己都不是逆天教主的对手,他上去无疑是送死。
逆天教主盯着站都站不稳的流鉴,不屑地哼声。「穷途末路之徒,也敢口出狂言?有本事击败本教主的,只管放马过来,本教主还孤独求败呢!」
他脸上的表情倨傲异常,根本不把这两个小辈放在眼里,对他来说胜利已成定局,这两个小子输得太快,他反而索然无味。
目睹这一切的流鉴,从开始的愤怒到后来的急躁,再到现在的惊喜。
好,只要逆天教主轻敌,他就有了可趁之机!收天罗地网--大罗金仙都网下难逃的神话,今天将再度上演!
他深吸几口气,一步一步走向看似天下无敌的逆天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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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易姑娘?醒醒,别哭了!」
熟悉的男子声音忽远忽近,易卉茱哼了一声,正昏沉沉想问是谁,脸上蓦地一凉,张眼看却是秦枫。「你拿汗巾冰我干嘛?我脑袋好痛,眼睛也好酸喔。」
「帮妳擦脸啊,瞧妳,脸都哭花了。」秦枫放下汗巾,端了碗药过来。「喝完药再睡。」
「我……不想喝药……」她皱着小脸想拒绝,看见秦枫不容质疑的眼神,又不得不乖乖投降。「好,我喝就是了。」
一碗药汁下肚,易卉茱脸上的表情有些痛苦。
回六道河小镇已经三天了,除了每天同药罐子打交道外,她连下床的机会都没有。
究其原因,一半是因为手臂受伤引起高烧,另一半,则是那天夜里她受惊吓过度了。
其实……那也没什么。
易卉茱伸了个懒腰,随意靠在床栏上,若有所思瞪着被褥发呆。
秦枫奇怪,正要问她怎么不睡了,忽听易卉茱一本正经地开口道:「秦大哥,其实我的胆子一点儿也不小,那天昏倒绝对是意外,不,应该是手臂上的伤太痛的缘故……」
「妳居然想这个想得那么认真?」秦枫不禁笑出来。「那天夜里我明明看见有个小丫头见着尸体就吓昏过去,怎么,现在想要打肿脸充胖子了?易姑娘,妳知不知道这叫欲盖弥彰?」
「我才没呢!」易卉茱结巴着否认,脸蛋却不争气地红了,连她自己都感到耳根儿发烫。
秦枫看她一眼,忽道:「易姑娘,我发觉妳真的很喜欢狡辩,为什么?」
「也不是啊……」易卉茱脸蛋更红。「我是怕、怕你小看我……」她低下头,小小声地说。
「小看妳?」秦枫一愣。「易姑娘,妳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念头?难道在解剑山庄,妳时常被人小看?」
「也没有……」易卉茱迟疑一顿。「他们都拿我当小孩看,什么事都不让我知道……」讨厌死了!
「可妳的确是小孩啊,身上还一团娃娃气……」
「谁说的,下个月我就十七了!好多女孩在十七岁都已经做娘了!」易卉茱口气不悦地反驳。
「十七岁又怎样?很大吗?做了娘,人就成熟吗?」秦枫问她。
「呃……」易卉茱哑口妩言,隔了半晌,喃喃道;「我不和你说了,反正、反正我就是长大了。」
秦枫忍不住想笑。「随妳怎么说。」他不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