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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梵腾拿着缀着满天星的玫瑰花束走进病房里,看护的欧巴桑立刻起身接过将花插进花瓶中,然后便走出病房走到交谊厅去看电视,将空间留给这对奇怪的夫妻。

    用奇怪两个字来形容这对年轻夫妻其实一点也不过份,因为他们真的很奇怪。

    她做看护这个工作都快十五年了,什么样的人没碰过,可是就是没碰过像他们这样相敬如「冰」,沉默不语、僵到极点的夫妻。

    所以每次苡安她老公一来,她马上就会把空间让出来,以免自己继续待在这里会被冻死。

    看护欧巴桑离开后,梵腾便坐进病床边的椅子,静静的看着病床上面无表情的文苡安。

    病房内一片静谧,安静到就连一根针掉到地板上都听得见。

    从她车祸至今都已经过了一个月,她真的打算在未来的五十年里,都用这种态度、这张面无表情的脸面对他吗?

    看着她,梵腾不由自主的在心里轻叹了一口气。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一切都是他的错,若不是他错待了她,她又怎会变成现在这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呢?

    「今天觉得怎么样?伤口还会痛吗?」他打破沉默,柔声的开口问道。

    文苡安沉默不语,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这便是她这一个月来面对他的反应,他真的被她忽略得很彻底。

    「我今天有打电话问医生妳的状况,他说妳的伤口复原情况还不错,如果顺利的话,说不定后天就能出院了。医生有跟妳说吗?」他又再开口道,而她仍然毫无反应。

    「妳打算一辈子都要用这种方式面对我吗?」梵腾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无奈的叹息道。

    第一次文苡安闻言后有了反应,她缓慢的转头看向他。

    「一辈子?」她呢喃的重复这三个字,突然轻笑了起来。

    梵腾眉头紧蹙,怀疑的看着她。「什么事这么好笑?」他问。

    「我已经想通了。」她停下笑声,表情深奥的看着他说。

    「想通什么?」他问。

    「我们离婚吧。」

    四周的空气似乎在一瞬间凝固了起来,让他突然有种呼吸不到空气的缺氧感受。

    她竟然想离婚,想要离开他?她已经不再爱他了吗?她终于对他彻底绝望了吗?他应该要觉得高兴,因为他终于替妈妈出了一口气,但是为什么他感觉不到任何一丝愉快的感受?

    他不能够让她离开他。

    「我说过我不会离婚。」他倏然沉声道。

    「为什么?」她冷淡的问。

    「因为我爱妳。」他凝望她的眼神深邃无尽。

    「不。」文苡安毫下犹豫的摇头,「你和我结婚只是为了要折磨我和伤害我而已。」她平静的看着他说。

    「我承认之前是我不对,我不该让仇恨蒙蔽了心,做出那么多伤害妳的事,但是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这样做了,我会补偿妳。」他认真的凝望着她,深邃的眼中有抹殷切期盼的激动。

    「我唯一想要的补偿就是离婚协议书。」她不为所动的说。

    「我说过我不会离婚的。」他瞬间握紧拳头,以压抑的口吻再次说道。

    「为什么?你和我结婚只是为了要复仇而已,而今你已经没有武器可以伤害我了,继续维持这个婚姻对你根本一点用处都没有,不是吗?」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说。

    「武器?」他怀疑的重复这个奇怪的字眼。

    「我已经不爱你了。」她直截了当的告诉他。

    心在一瞬间猛然抽痛了一下,这就是他在告诉她他不爱她时,她所拥有的感受吗?

    梵腾抿紧嘴巴,懊悔难当。本想拿烟出来抽,却因想起这里是医院而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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