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呜……哇……"一方面是痛,一方面是害怕,蔚云情仍然抽抽噎噎的哭着,可心里却挺喜欢这个温温热热的垫子--大哥二哥抱她都没有这么舒服,这个坏人爸爸……抱她抱得好舒服哦,真的真的好舒服。
"哭够了没?"蔚星辰扳开怀中的娇小身躯,望着蔚云情灰头土脸的模样直觉十分讨厌,只想将她放到地上回房换衣服,他敢打赌自己的衬衫已经脏得不能看。
但这样的念头在看见她洋装下混着泥土、血渍的两只小短腿和手臂上一大片擦伤之后,霎时跑得无影无踪。
还来不及思考,他的身体己经自己作主地抱看她往屋里去,嘴上不自知地反复哄道:"不哭不哭,马上就不痛了。"
小云情被他的反应吓傻,哭也哭不出来,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抽气吸鼻子,楞楞地任他抱进屋里。
"李婶!李婶!"从后门踏进厨房,蔚星辰立刻扯开喉咙叫唤李婶,进了客厅,李婶正好听见声音下楼。
"老爷,有什么--小小姐!"一看见受伤的蔚云情,李婶连忙冲下楼,跑向蔚星辰,心疼地直看着蔚云情,"怎么会受伤!小小姐,痛不痛?痛不痛?婆婆呼呼哦,不痛不痛……"
"带她上楼洗澡再擦药。"
蔚星辰下了命令,李婶也不浪费时间,接过云情便往楼上跑。
温暖娇小的体热瞬间从胸前消失,抱她的手臂、被倚靠的胸膛突然一阵微凉,蔚星辰心中兴起一阵失落感,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但和最近夜里越来越浓烈的空寂雷同,他呆了呆,茫然地垂下视线凝视因为抱起云情而沾上泥土的双掌。前一分钟他的双手还抱着柔软娇小的孩童,掌心明显传达小孩子比大人略高的体温;后一分钟,他的手除了泥土外空无一物,没了体温的传导。他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似的--一瞬间的失落感油然而生。
为什么?他失落了什么?
随着最近他发现三个孩子和新雇保母相处越来越融洽,这份失落感便跟着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越看他们相处融洽,他就越觉得孤独,越觉得自己像是这个家的外人。
这明明是他的家不是吗?为什么他这个一家之主会有自己是外人、不属于这里的感受?
一而再、再而三,同样的问题、同样的孤寂在每一个夜里袭击他,他不知道如何排解这些恼人的问题和孤寂感,活脱像个坐困愁城的伤兵,他甚至开始恨起杜书绝,是她的出现才让他产生这种可恶、该死的感觉!
之所以认为这感觉可恶、该死--与其说是厌恶倒不如说是因为不习惯、因为无法解决而觉得恼怒。
甩甩头,他决定回房洗澡,换下一身脏污。
该死!与其让情绪操控徒惹懊恼,不如洗完澡进书房埋首案犊做他的工作,他心下如是暗忖。
洗完澡乖乖让李婶上好药的蔚云情,抓着每晚睡觉必备的粉蓝色小毛毯,打着赤脚在二楼晃着,像探险一样,转动每间房的门锁,如果没上锁她会开一点小缝观看,里头没人的话就退出来关上门,看样子像在找什么东西似的。
一间--没有,二间--没有,三间--没有。四间--
哈,找到了!闭一只眼从门缝往里头瞧,她看见刚才把她抱进屋的爸爸。
咿呀--轻微的门板推移声惊动了埋首公事的蔚星辰,他抬头往书房门口看去,只见蔚云情在鼻头上贴了块OK绷,正从门缝怯生生地看着自己。
他放下笔,双手交握抵着下颗与探进一张小脸的蔚云情对视。
"找我有事?&quo